曲归年接起来：“喂？”

“我是顾柏寒。”

“我知道的。”想到顾柏寒可能是因为还钱的事情给他打的电话，曲归年又说，“顾院长，上次拍卖会的事情多谢您。您看我怎么把钱还给您比较方便？银行卡转账可以吗？”

“不用还。”顾柏寒语气有点冷，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送给你的。”

曲归年吓了一跳，他从来没发现顾柏寒竟然这么客气，欠他这么多钱，还钱的时候他竟然还要推脱，这也太夸张了。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顾院长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上次只是事出紧急，没有来得及筹措足够的钱，事实上并不很缺钱。上次您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这钱是无论如何也要还的。”

对面沉默了一下：“转银行卡。卡号邮件发给你。”

“好，”曲归年松了口气，“那就等您的邮件了。”

“好。”

“顾院长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挂了。”曲归年在路上已经看到了远处的机场航站楼，应该马上就到了。

对方并没有让他挂电话，顾柏寒说：“明晚一起吃饭。”他又补充道，“离职的惯例。”

这......曲归年没有注意过这种惯例，不过上一个离职的人好像确实请大家吃了一顿散伙饭。

他不太想去这种场合，不过如果是聚餐，顾柏寒已经联系了别的同事的话，也不太合适拒绝。

“y市机场到了。”就在这时出租车停下了，司机师傅打断了他。

“抱歉顾院长，我突然有点事情。”曲归年和顾柏寒解释道。

“不着急。”顾柏寒一点要挂电话的意思都没有。

曲归年只好赶紧拿出钱给司机师傅，然后司机帮他从后备箱取出了行李。

“谢谢您了。”曲归年拉起了行李箱。

“不客气，您慢走！”司机师傅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招呼道。

曲归年一手拉着行李箱走，另一手拿起来手机。

“抱歉顾院长，让你久等了。”曲归年说，把顾柏寒这样的人晾在一边总是让人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