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试剂的效果竟然这么烈。”陈启延焦急，恨自己的无能，“我真没用。”

顾柏寒没有说话，但从紧咬出血的牙关可见他的心情不比陈启延轻松。

“上一世他也是这么过的吗？”陈启延心里像是被刀扎了一下。

顾柏寒一言不发，起身从办公室储物柜找到一盒纱布，给曲归年换下了手上已经被血浸透的布。

就在这时，周围的空间像是一阵扭曲，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屋内。

“白狐！”面前的人修长高挑，面容却怎么也看不清。陈启延一惊。

顾柏寒的眼中升起寒意，又带了些希望。他看得清面前的人的面容，只不过被一个银色的狐狸面具遮挡，面具上的狐狸仿佛在笑，带着点点妩媚。

“你们两个废物。”白狐不像之前那么优雅，多情低柔又不乏磁性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气急。

陈启延攥了攥拳，不过没有说什么。顾柏寒静静看着他。

他直接走到沙发前，蹲下身，伸出手指按住曲归年的手腕。

“都出去。”片刻后，他头也没抬，正色道：“守住门，半小时内，任何人不能打扰。”

“你有多大把握？”顾柏寒开口，声音沙哑。

“不知道。”白狐冷冷地说。

“好。”顾柏寒说。

顾柏寒和陈启延出了办公室，站在门口。一片寂静。

十分钟后，顾柏寒和陈启延的脑海里直接出现了白狐的声音：“进来吧。”

曲归年静静地躺在沙发上，身上的伤口已经光洁如初，手指玉白修长，指甲完好无损。他身上沾了血的衬衫也被换成了雪白的新衬衫。盖着一条毛毯。睡得恬静。

“曲老师什么时候能够醒来？”陈启延蹲在沙发前，给曲归年掖了掖被脚。

“明天早上。”白狐懒懒地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倾身过来摸了摸曲归年的额头。刚刚帮曲归年对他自己的消耗也很大。

“今天的事多谢。”顾柏寒说。

“你是说哪一件？”白狐把胳膊搭在沙发扶手上，抬头漫不经心地看着顾柏寒。和顾柏寒对视，气势竟丝毫不弱。

“两件。”顾柏寒今天承了白狐的情，这种明知故问的废话也认真回答了。

“如果你说的是那两条短信和刚刚你们学校的事，你不用谢我，我也有责任做点什么。毕竟我曾经也是个律师。如果你说的是曲美人的事，那就更不用谢我了，”白狐轻笑起来，“反倒是我该谢你，在我来之前，帮我照顾了我的归年。”

顾柏寒的眼神有些可怕，不过今天不欲和眼前的人计较。

躺在沙发上的曲归年可能在刚刚的挣扎求生中有些脱水，唇瓣发干。陈启延找了一瓶矿泉水，正用棉签沾上水为他擦拭嘴唇。

“陈助理，”白狐被陈启延的动作吸引了目光，气势微沉，盯着陈启延，轻笑声令人心颤，“他们好像都不把你放在眼里，不过我看，你才是威胁最大的那个。”

陈启延拿着纱布擦了擦顺着曲归年腮边流下来的矿泉水，说：“你们做了那样的事，现在竟然还有这种非分之想。欺负他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吗？”陈启延抬起头，盯着白狐模糊不清的脸，目光中竟有几分可怕，“权势、地位、金钱从来都和感情是无关的，你竟然还没有明白这个道理。”

白狐袖子遮挡下的手狠狠掐住沙发，把真皮沙发瞬间抓碎一块。

他若无其事地松开手，面具下的眼中竟有些颓败。不过陈启延看不出来，只能看到一块破碎的沙发。

陈启延狠狠要紧了牙，喘了一口粗气。

“好啦，”白狐转移了话题，“今天夜太长了，还有很多的事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