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归年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觉得让别人看见自己坐着、顾柏寒却站在一边有些不太合适，没想到顾柏寒理解错了。

曲归年连忙站起来。

在门响的一瞬间，门外的吴立冬一想到清风明月一般的曲院长亲自为他开门，就感到一阵受宠若惊，连忙调整神色，笑得露出八颗牙，迎接开门的人。

没想到一开门，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顾老——顾城主！”吴立冬吓了一跳。

吴立冬当初也是a大的学生，虽然是农学院的，但也受过顾柏寒公共选修课的摧残。因此当时应聘的时候果断地放弃了基地行政机构，来了曲归年的科学院。他临时当过几天曲归年的书记员，然后就回归老本行去了农科部。

“嗯，”顾柏寒点点头，“进来。”

吴立冬感觉今天的顾柏寒格外和善。可能是错觉吧。

“小吴。”曲归年笑了笑，也走了过来。

顾城主给自己开门，曲老师走过来迎接自己，今天是什么日子。吴立冬心下惴惴不安。

“曲院长，周老说农科部的项目除了之前招的那批，还需要招三个人，一个木系异能者和两个研究助理。这是我们的申请材料，您看一下能不能审核通过？”

曲归年接过材料，看了一遍。顾柏寒就站在他身边，低头和他一起看。

“研究助理可以只请一位吗？”曲归年翻着材料，所有研究人员的工资都是科学院统一发的，“院里经费有些紧张。”

吴立冬有些为难：“为了赶项目期限，再加上人手不够，周老带着我们每天加班加点，只睡三个小时。我怕......”

“太拼命了，”曲归年修眉慢慢簇起，“周老的身体会受不了。”不过也不能放慢进度，不然项目拉长更吃经费。

一直没有说话的顾柏寒突然开口：“听周老的。”

“嗯？”曲归年侧头看向他，“可是经费......”

“经费足够。”顾柏寒说。

曲归年有些茫然，不解地看着他。

吴立冬期待地看向顾柏寒。

“立项书上写，你的病毒试剂项目要招三个科研助理。”顾柏寒望着曲归年的眼睛，慢慢说，“我一个人，不能顶三个科研助理？”

......是可以的。不要说科研助理，顾柏寒比曲归年这个项目负责人都要强。

“好。”曲归年被说服了，但同时也默认了顾柏寒与他同时参与这个项目，“按周老说的办。”

曲归年同意了吴立冬拿来的申请书。吴立冬兴高采烈地回去招聘新人了。

吴立冬走后，曲归年和顾柏寒站在原地。

曲归年清咳了一下：“那我们就同时负责这个项目了，我把立项书改一下。”

“你同意了。”顾柏寒低头认真地看着他，顿了一下，问道，“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看着顾柏寒这么认真的样子，曲归年也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只是有时我和你交流起来会很被动。”

顾柏寒垂下眸，沉默了片刻，似乎是理解了曲归年的意思：“抱歉。”

“没关系的，也是我的问题，我不太善于沟通。”曲归年解释道。

“如果我再惹你生气，你就骂我，或者打我，”顾柏寒认真地看着曲归年的眼睛，“你太心软，不用给人留面子。”

曲归年心里猛地跳了一下，顾柏寒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很像不知多少年前还在现实世界的时候，他的好友和他说让他不要心软的样子。

“不要紧的，”曲归年说，“很少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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