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夜里完成任务回来，闭上眼脑中还是血腥与杀戮时，守在实验楼下想要看一眼曲归年，和他说说话，送他回家的时候，却发现曲归年和顾柏寒骑着单车一同回去，时不时说两句话，任他盯着两人的背影猩红了眼，也没有回过头看他一眼。

这时候陈启延才开始后悔。这一世，这么多人觊觎着曲归年，但只有他有着独一无二的优势。

一味低头追求力量，倒让其他人抢了先。

陈启延突然意识到他以往思维的误区。职位和力量并不是完全相关的。只要潜心经营，科学院完全可以作为一个绝佳的平台。

“好了。”曲归年把档案锁进铁柜。

“曲老师，从今天起，我就跟着您了。”

曲归年转过身，发现陈启延已经离他很近，炙热的体温从单衣下传过来。

“好，”曲归年微微仰头看着他，含笑道，“欢迎你加入科学院。”

“谢谢曲老师。”陈启延说，“我很开心。”

“开心就好，”曲归年从他身边走过，回到办公桌前，“我来给你讲一下检测试剂项目的进度，然后我们整理昨天的数据，下午等顾老师来再决定下一步的方向。”

“曲老师，”陈启延绕到他面前，“既然我来了，顾城主就不用来了吧。”

“顾老师不是我找来帮忙的，”曲归年说起来也有些头疼，“是他自己想参与的。可能是他对这个课题比较有思路，就想要快些做出来吧。检测试剂确实非常重要，不然每次进基地都要隔离几个小时，也容易误事。”

陈启延低着头，眼神寒了寒：“好吧。”

“不过下一个课题肯定不会让他参与了，”曲归年揉揉额头，“他这些天公务多，还要参与实验，每天睡不够五个小时。这样下去身体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