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样隐秘的事情被识破,曲归年不由得感到一阵羞耻。

他连忙抬手，想要拉高衣领。

但顾柏寒有力的大手握住了他拉衣领的手，止住了他的动作。

“是陈启延么？”

顾柏寒逼近两步,目光一点点从牙印上扫过去,眸中的侵略性越发强烈。

自从两人关系近了些以后,顾柏寒已经许久没有表现出这样强势的一面了。

灼热的呼吸洒在他的颈上,令曲归年不禁瑟缩了一下,但肩膀被顾柏寒牢牢钳住。

顾柏寒伸出手，指腹摩梭着这个牙印,加了些力量。

“顾城主......”曲归年尾音颤了一下。

曲归年真的有些怕了,他伸出手想要推开顾柏寒。

但顾柏寒像是被刺激到,一把大力将他揽回了怀里，紧紧箍住他的腰。

顾柏寒胸膛起伏，侵略性的目光紧紧摄住曲归年。

曲归年双手抵在顾柏寒肩膀上，剧烈的挣扎还是被镇压下来。

两人距离极近，曲归年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感觉到顾柏寒的力量有多大。

“你要干什么？”曲归年心脏剧烈跳动,不由慌乱起来。

顾柏寒胸膛剧烈起伏，曲归年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快速有力的心跳。

顾柏寒离得远了一些，低下头，直直地盯着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在你这里,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么？”

曲归年知道顾柏寒是误会了，但并没有多做解释。

“所以他在你心里,是不同的么？”

在昏暗的月光下，顾柏寒的眼神带着偏执。

周围的空气安静得可怕。

曲归年毫不怀疑，如果他说一个是字，顾柏寒将要做的事情,绝不会比那天陈启延做的更温和。

“没有人是不同的，”曲归年神色冷了些，“放手。”

这样冷冷的一句话反而稍稍安抚了顾柏寒。

“在你心里，我们都一样么？”顾柏寒低头。

虽然曲归年自认为对这三个人都没有那种越界的感情，但他们三个在他心里，没有什么相互比较的意义，自然谈不上一样不一样。

曲归年没有回答他。

顾柏寒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声说：“千万别答应他，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些什么。”

曲归年垂着眸，长睫翕动了两下。

顾柏寒鬓角贴了贴曲归年的发顶，哑声说：“我可以等，也可以忍。但你千万不要......刺激我。”

曲归年抬眼，对上了顾柏寒比夜色还要暗上三分的眸子。

然而还没有等曲归年回复，就在这时，一柄小刀从远处飞扎过来，直直向顾柏寒脑侧扎去。

“小心！”曲归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惊，顾不得其他。

顾柏寒将曲归年一推，自己后撤闪过了它。

刀只是最普通的水果刀，顾柏寒躲开后，它直直扎向一旁公寓楼的墙壁，触到坚硬的墙壁，细窄的刀身在强大的力量下弯折变形，掉到了地上。夜色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身侧的空气中凭空闪出一个人影，速度快到模糊不清，和顾柏寒迅速缠斗起来。拳拳到肉听得曲归年头皮发麻。

曲归年不由得着急起来，但两人速度太快又不好插手。

索性片刻后，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白狐冲到曲归年面前，平日里低柔多情的声音带着焦急：“你没事吧？顾柏寒做了什么？”

白狐今天到这边来，本打算在曲归年的楼下呆上一会儿，看看他家窗户里透出的灯光。谁料撞见了曲归年和顾柏寒纠缠的这一幕。顾柏寒强势地将曲归年禁锢在怀里，手摸上他的脸颊，曲归年挣扎却逃不出。

刚刚那一幕让白狐瞬间怒火中烧，一方面恨不得将顾柏寒撕成碎片，另一方面又不由得嫉妒起顾柏寒，能做他不敢做的事情。

但他并不知前因后果，如果顾柏寒不是被刺激到，也不会这样做。

“我没事。”曲归年摇摇头，白狐也是关心他，虽然这份心意里还掺杂了些其他想法，但曲归年仍然是领情的，“谢谢你的——唔——”

曲归年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白狐紧紧钳住了他的肩膀。

刚刚与顾柏寒的纠缠中，他的衣领又被弄乱，将将被挡住的牙印再一次露出来。白狐到得急，曲归年没有来得及整理衣襟，被白狐一眼看到。

白狐一直用异能模糊了面容，但曲归年仍然能感觉到他的震惊和一瞬间泵出的怒火。

“顾——”白狐的声音带着冷意，但下一瞬又一顿，青紫色的牙印明显不是刚刚咬出来的，而如果顾柏寒真的这么做了，曲归年现在对他应该不是这个态度。

“是你那个助理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