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天罡可不敢跟张辉装犊子了，跟一个多月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那会儿多霸气了，让张辉做他的狗。

现在，天罡估计也是上了年纪，有中风的前兆，小腿肚子抖的都不利索了。

“疾风刀法第一式——千军破！”

张辉的这一刀，天罡再熟悉不过，一个月前的小堂会上，天罡乔装蛰伏在人群之中，亲眼目睹张辉与燕长空之间的那一场世纪之战。

那会儿，张辉就有用到这一招。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张辉，他出刀的速度虽快，但刀法还稍微显得有些稚嫩，漏洞百出，有很多地方都可以提升，改进。

时间过去一个月，同样的一招，千军破。张辉出刀时的角度，拔刀的速度，堪称登峰造极。

张辉的那一刀，固然杀的是地煞，可天罡扪心自问，如果刚刚面对张辉的是自己，他能躲过张辉的拔刀式吗？

答案显而易见。

天罡和地煞一样，那惊鸿一瞥，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张辉针对的是他，那么现在，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便会是他天罡。

天罡自打进了黑榜，大大小小的战绩无数，也有很多次死里逃生，一度面临着死亡的边缘。

天罡不是第一次跟死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却是他最无奈的一次。面对着眼前这个脸庞还稍显得稚嫩的少年，天罡却生不出丝毫反抗之心，只怕他一个动作，引起张辉警觉的话，只怕下一秒钟，他便要堕入六道轮回了。

能不哆嗦嘛！

“说完了吗？”张辉面无表情，声音放佛从地底传出，可洞穿人的灵魂。

简短的几个字眼，却如同无数把锋锐的刀子，割开天罡的皮肉，对着他的骨头下刀子。

天罡当时就懵b了，脑袋一片空白，如遭电击僵在原地。

就怕张辉接下来的一句会是‘说完了就去死吧……’

张辉杀燕子飞时，仅有曹雄一人在场，小堂会结束以后，曹雄便将张辉斩燕子飞的细节，一一转述世人。

曹雄可是跟张辉独处一室过，这足以让他吹嘘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