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教唆(1 / 2)

作品:《秦时明月之反派心酸有谁知

以为跟出来的会是天明,却没想是烈山堂堂主,虽纤纤弱质,周围却跟了一股强大的无形之力。

“女管仲就是女管仲,竟能收服这样的高手”我猜这隐藏在附近保护她的人,智商一定不咋地,这么多树叶飘下来,是怕别人推断不出他的具体位置么。

“他是我弟弟。”

田言的弟弟?根据罗网的情报,用通俗的话说,这人是个危险的智障。

“劳烦转告张先生,如果想要我手里的东西,就亲自来拿,不要假手于人,玩那些花花肠子~”田言虽不是那种沉鱼落雁的惊世美貌,却十分耐看,想来她一人支撑烈山堂,性子应该极好,只不过体弱多病,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

即便刚才言辞犀利、针针见血的辩驳得各路人马哑口无言,钦原也淡然冷漠像在说别人的事一般,不同与其他杀手的是,她的平静更趋于一种放空的感觉,也许,她已经是个连自己都不在乎的人。

“田言并不想过问阁下与张先生的私事,只是刚刚看阁下才思敏捷、用词铿锵,想就农家未来、天下形式向阁下请教一二”田言微微欠身,言行间礼数周全。

“拒绝”甩头就走~

钦原高冷傲气地飞走了,张良从树后出来,田言冲他摇了摇头,示意谈判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这样有脑子又不听你说什么的人,欲擒故纵没什么用。

几个月前和惊鲵一起被农家弟子围歼,加上以前挑拨六堂相争,罗网与农家已然大仇,农家的未来关我什么事,你个女版张良会请教我?准没好事!

找到一间充满烤鸡味儿的房间,一脚踹开,趴在桌上边睡边等天明过来。

待其他人离去,纵横、季布、盗跖留在堂屋,卫庄出言试探,“赵大人在等什么?”

食指骨节轻轻叩响,深不见底的狭目里意味不明,“卫先生又在等什么?”

“方才赵夫人势单力薄,赵大人也真是坐的住”这就跟卫庄以前在机关城跟盖聂过招,讥讽盖聂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是一样的。

“我夫人虽不及诸位学识渊博,区区口舌之争倒还应对得来,倒是纵横两位,蜗居在这小小农家,不知是在等待一个怎样的时机?”此时此刻,越是折腾的人,越是死得早,谁能够静得下来,谁就能笑到最后,新任侠魁胜七率领农家起义?不过为他人铺路而已。

卫庄但笑不语,他不是在等待时机,而是在创造时机,至于谁能紧紧抓住,谁又会错过,就看前面铺路的人,够不够快,够不够彻底。

天明【戳戳戳......】

被天明戳醒,伸个懒腰,扭扭脖子,一手撑着下巴靠在桌子上,“放心,我对你的烤鸡不感兴趣~”

一看食盒里剩下的半只烤鸡果然还在,天明舒了一口气,“你......”

“你先看看这个”递过去千礁岛的地形图,“帮我设计机关图,你一个人来完成没有问题吧?”

天明一看地图就有了初步设想,“用这个换你的手里的秘密?”

“聪明,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张良,否则我死,大家一起死”包括你的月儿和大叔,一个也逃不掉,“你们手里的东西是残缺的,只有加上我的这一部分,才有可能建立一个你们所希望的国度,巨子,这笔交易很划算~”

天明少年老成地把地图往桌上一扔,“这地图太粗了,三天后,我会给你最详细的机关图和详细地图,也答应你,不会告诉任何人,但...这不是交易!”

他是统领一门的巨子,按照墨家门规,他现在就可以用墨眉处置了钦原,但依然想给她机会,明知道钦原不会接受,他也按照他的处事方法做了,世间有多少个机关无双,就有多少个罗网刺客,大叔说的那些话,随着年纪和经历的增长,越发懂得有些人不能原谅苟同,却能理解。

我感觉我是越活越回去了,实在不能明白天明到底在想些什么,让世界充满爱么?

“如果你今天没和我谈妥,你的三师公应该会准备其他陷阱来阴我,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不想在这里跟你们同归于尽,三天后,交易吧”起身出门。

天明有些生气地强调,“三师公不是这样的人!”

“可我是。”

出了烤鸡味儿的房间,去找赵高,这烈山堂人人都想给我下圈套,实在不能久留,得去附近找个住的地方。

然而,事与愿违......

田言已经安排好房间了,而且特意让我跟她住一间,把赵高安排得老远!

这不合情理啊,他们不是知道我跟赵高是夫妻么?按套路,就算要我们留在烈山堂,也该把我们安排在一间房啊,鸡贼~

看了看盖聂刚刚从赵高对面的屋子出来,我深表担忧,“大人真打算住这儿?”我不是担心你对付不了剑圣,我是担心自己对付不了田言。

“你觉得呢?”赵高反问,有种‘都是你干的好事,还好意思问我’的味道。

“咳咳......”干咳两声,就身手与现在的局势分析,双方都不会先动武,我跟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就怕田言和张良的连珠炮......

钦原站在赵高门口,支支吾吾,“那个......”能不能把一千两黄金的手令给我,白给那种~

赵高有点洁癖,但某人又不大记得住,脚上沾了稀泥,就要往他屋里抬脚,开始发火了,“夫人想和我一起睡?”

“!”苗头不对,光速妙逃......

事实证明,钦原真的没想多,留宿赵高钦原完全是张良的意思,但由于这几天需要招待的英雄好汉实在太多,房间不够,又不能委屈赵高,就只能委屈钦原了。

“多谢田堂主”如果不是烈山堂全力支持,大家每次会面也不会如此顺利。

田言回拜一礼,“这几日我会尽力阻止其他人进入烈山堂。”

“留下他们虽然危险,但若就此放他二人离开,再想让钦原来就难了,劳烦堂主费心”她变得比想象中更难对付,从前她总说自己不识字,没读过什么书,可今日堂前雄辩,不知强过多少寒窗苦读之人,到底是小看她了。

看张良面有难色,田言已猜到几分,“是天明巨子没有说服她?还是钦原提了其他的条件?”

从韩国灭亡到小圣贤庄覆灭,张良的笑容一点点地苦涩起来,俊逸的风姿里,不知掺了多少辛酸苦楚,“没有,一切都很顺利,三天后交易,而且没有任何要求。”

“如此顺利,没有任何要求,反倒异常......那田言再随先生走一趟”弱质女流,却深明大义。

张良感激不尽,“堂主好意,子房心领,但今日已晚,还请堂主休息”......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太浅,仅一个擦身、低头、转身、眨眼就会错过;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太深,天涯海角、背道而驰,都会有再见的一天。

盗跖啃着水灵灵的梨,脚尖点瓦落在我右边的时候,头顶上的月亮映着他的发型,反光看去,活脱脱一个巨型蟑螂。

“看月亮,一起啊~”他说的轻松愉快,眼睛却没有再像看子文一样看着我。

“......”往左边滚一圈,用手枕着后脑勺继续睡觉。

盗跖从屋顶飞下,向张良走过去,“今夜无雨,躺在上面睡觉又凉快又宽敞,她还真会享受~”

“多谢......”给走过去的盗跖道个谢,抬头望着他方才下来的那个屋顶,轻身而上,离她很远,躺下。

钦原睡到半夜的时候,因手臂发麻醒了,翻个身,侧卧。

“痛么?”一直睁着眼睛睡不着的张良。

“杀了诸子百家那么多人,受了那么多伤,落下一身伤疤,险些被卫庄兄砍断脊柱,痛吗?杀死小高、雪女、丁掌柜、大铁锤,痛吗?和赵高彼此毫无感情的生活,时时刻刻杀人、被杀,死里逃生成家常便饭,与恶魔为伍,和秦国一起坠入地狱,痛吗?”

躺在淡淡的月光里,他不看我,我不看他,“这月光,任凭千万年里人世纷乱,淡泊如旧......化身为魔和超凡入圣都会很痛,当一切变成习惯,没有必要再作计较。”

“世人并非天性嗜杀,超凡入圣又有几人?这之间有太多选择,何必执着成魔?”

一路走来,张良承认,自己也做过太多身不由己的事,但幸有朋友师长扶持,即便再大的难题,他也想尽一切办法去化解,不断失去身边之人的痛苦一度摔打得他遍体鳞伤,更懂一个人要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有多么艰难,但他相信那些曾经陪伴他的人想看着他走下去。

佛魔本无别,如人两面刀,一反附一正,“选择看似数之不尽,实则不过生死胜负,我只是顺势而为。”

“顺势还是逆势,你可清楚明白?”张良与他人不同,他的世界里,若不将一切看得仔细分明,便会有很多错落,失去更多他所珍惜的人。

以前我很烦张良事事都要刨根问底,可现在想来,他要走的路,怎经得起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太多太多的事,不允许他重头来过。

于我是否清楚明白?钦原翻身飞走,“不求甚解。”

不求甚解......不求甚解.....张良细细重复着钦原说的这四个字,其实大家...都不曾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