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战事(2 / 2)

作品:《秦时明月之反派心酸有谁知

说这句话的人简直扯犊子!为什么季布那么帅,身手好,带兵棒,还查不到他行军作战的半点技巧?!说好的关上门嘞?

钦原在镇上蹲守了一天一夜,没有得到关于影虎军团的半点消息,就连季布他媳妇的也没有......果然,机智的人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尤其我这块儿罗网的臭石头。

既然这样,就别怪我造谣生事、卑鄙无耻了......

不过半日光景,街头巷尾就充满诋毁涟衣季布的言论,有理有据,绘声绘色,小姑娘、已婚男女、地痞流氓到大爷大妈,说的像是亲眼看见涟衣不守妇道,季布通敌受贿似得......然而,正当钦原给散播谣言的人挨个发钱的时候,不知道哪几家的弟子突然从四面八方冲进屋子,把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来人一开口,就想给钦原个下马威,“无关人等马上离开!”

“嘭!”钦原将茶杯啪碎在桌上,镇住要逃的人,“拿钱,谁不拿我就杀谁”继续将钱一份一份的分在桌上,来领钱的人只得壮着胆子一个个领了钱再跑。

“久违了,钦原”田言端庄地从人群中走出,温静的模样一如当年农家一见。

农家这些年死的没几个人了,可越能留到最后的越不简单,她主导仅剩的农家力量与诸子百家合作攻秦,此来不管是为了楚军还是汉军,于罗网都是不利之举。

“看来田堂主,喔,不”钦原一撩衣摆,换了个霸气外露的坐姿,对,就是卫庄那种,“看来侠魁姑娘等了我很久啊~”

田言并未在意钦原将‘侠魁’二字说的阴阳怪气,右手一抬,众人立即转身,面朝外围,“田言此来,是想请阁下帮一个忙。”

钦原一拍桌子,配合夸张的手上动作,“帮!一定得帮!”看这阵仗,不帮得死~

“罗网将会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无利不起早,要让钦原真正出手,田言不得不拿出一点筹码。

“哦,有多大?”

“一家独大”

钦原讪笑摊手,“现在不就是么~”

“......”田言静静看着钦原不说话。

确实,某些方面,罗网还没有完全掌控......被田言看得发毛的钦原,故作轻松地玩着一缕头发,屁股一转,背靠桌沿,翘起二郎腿,“我需要拿出的诚意是?”

田言双手合十立于钦原身侧,淡淡说道,“项梁的人头。”

钦原笑意盈盈地搭上田言的手腕,言语轻佻,“美人儿你确定?”

“子时三刻,自有项梁军中的人与你联系”低眼瞄了一下脉门处故作亲近的手,田言心脉跳动如常,钦原不仅谨慎,心思意图更是难料。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虽然季布凭借功绩和人品赚得一大波崇拜好评,他和他信任的人也不会相信什么谣言,可总有人架不住这种言论的诋毁嘛~

比如某个曾经出大价钱找季布办事,却连季布人影都没见到的县尉;又比如曾经被季布光顾过,失去很多宝贝的奸商恶霸;再比如喜欢传播各种言论,而且领了钦原丰厚酬劳的几十个小老百姓......

楚军之中流言四起的时候,季布帐下的士兵,即便相信他们将军的为人,却终免有人为维护将军和将军夫人起了争执,辱骂百姓、大打出手,乃至砸锅砸人,违反军纪。

时当正午,烈日之下,包括一名中尉在内的七八名士兵全脱了上衣,趴在校场上领罚,一人三十军棍,打得皮开肉绽,呼痛连连。

“怎么回事?”打完后季布再次追问,仍没有一个人肯说明缘由。

一女子扑通一跪,“将军!您一向执法严明,这次一定要替民女做主啊!”

“呜呜呜,请将军给我们做主啊”校场外前来告发这些士兵的百姓,哭着喊着要季布给他们一个公道。

当然也不乏看热闹的无赖,“将军,你不是想徇私吧?”

校场外叽噜咕噜地喊个不停,前来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季布相信这几名士兵不会无端生事,可无论这些校场外的人真伸冤还是假伸冤,他的士兵确实处事不当,违反军纪......

嘈杂地呼喊声中,季布翻身上台,取了架上的弓箭,一箭射穿瞭望塔上的铃铛,“咚!”一声巨响,四下寂静。

威严有力的声音随即而来,扫视着台下及场外众人,“季布帐下绝不容欺压百姓之人,今日无论你们谁受了委屈,我都会为你们做主”使个眼神,季布身旁的副将立即去将场外喊冤的百姓放进来。

“起来说话”跳下高台,扶起跪在地上的百姓,“姑娘别怕,你要告他们什么?”

前来状告的姑娘见季布一脸慈善、态度温和,以为很好说话,后边老大爷又推了推她,当即哭诉这几个士兵吃面不给钱,打伤她爹爹和哥哥,撕坏她衣服,还砸了她小店云云。

“对对对,就是那个人!”鼻青脸肿的小贩指着被趴在地上的中尉,“他们打了这姑娘还不算,还砸了我几坛好酒,这可是我全家活命的钱啊将军,呜呜呜......”

观察小贩和老人家伤势,季布确定这的确是自己中尉的拳法所致,且领罚的士兵中是有一两个脸上有女人指甲抓伤的痕迹,他方才扶起这位姑娘的时候,她的指甲也有折损,残留的指甲里面还有皮屑......无论是言论还是细枝末节,都显示他的兵犯了事,而他的兵似乎也在担心会给他带来麻烦,而不肯辩护。

“由此看来,确实是他们的错,你们放心,季布定按军法处置,不过......季布想问小哥一句,他们是第一次到这位姑娘店里吃东西?”

“他们盯着这位姑娘好久了,天天去店里骚扰人家姑娘!”小贩正义道。

季布自然而然地扶住了腰间的剑,“嗯,姑娘面店的食材应该是每天天不亮就去镇外采购的吧?”

“是,小女面店是祖传产业,为了保证每天的面食新鲜,常常需要父亲和哥哥从镇外购买食材。”

“噢,镇外的早市最早也要卯时二刻才开市,姑娘与诸位前来伸冤正好是巳时,你方才说我的士兵到你店里吃了面不给钱,那么姑且推算他们是在辰时二刻到四刻吃的面,也就说你的父亲和哥哥是在辰时四刻之后挨得打?”

“......是”卖面姑娘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季布轻笑,腰间的剑握得更紧,“呵,姑娘的父亲和哥哥脚程好快,从镇外早市跑个来回,算上准备食材的时间最多用了两个半时辰,就连我骑上最快的马,也需要三个时辰......不知,姑娘的家人是如何在携带大量不能颠簸的新鲜食材下,这么快赶回来挨打的?”

“这.....小女,小女刚才太紧张了,记错了记错了!他们是......不,今,今天的食材是在镇上买的。”

“记错了?嗬,可以理解,不过”故意隔开买面姑娘和卖酒小哥,季布依旧帅气温和地问,“小哥的酒肆开在这位姑娘面店的西南拐角,除非特意走上街,或者有人告诉你,否则你看不到她面店里发生的情况,请问,你是怎么天天看到我的士兵去骚扰这位姑娘的?”

“我我......”

季布果断不让卖酒小哥有反驳的机会,“你不会想说你喜欢这位姑娘吧?好,就算你喜欢这位姑娘,时刻注意她店里的动静,那么你酒肆开得这么早,会有生意么?”

校场内外开始窃窃私语,“对呀,对呀,谁家的酒肆会那么早开门啊......”

卖酒小哥顿时满头大汗,一旁的老大爷连连摇头,心道,这小伙心理素质不行啊,浪费我五两金子~

遂见季布继续逼问,“你说我的士兵砸了你几坛好酒,既然是好酒,就应该有酒香,况且你经营酒肆,可身上为何没有半点酒味儿?”

“......”卖酒小哥连连后退,刚准备跑,被季布瞬间绕到身前一剑制服。

顺势一脚,老大爷也被季布扫翻在地,“铃铛掉下来之前解释清楚,我放你离开。”

众人抬头一看,方才射中的铃铛果然摇摇欲坠,有人不禁惊呼,季布箭术出神入化。

面对季布淡漠的鄙夷,老大爷干脆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露出一口黑牙,反正烂命一条无所谓,“嘿嘿嘿,季布将军为难我一个半截入土的老人家有什么用,这还不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事实证明,这就是一个只要拿钱就可以收买的老混蛋。

“咣当”铃铛落地,但季布没杀一人。

卖面姑娘扑通一声跪下,吓得浑身颤抖,不住地给季布磕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民女不告了,民女不告了......”

季布微微摇头,收了剑,扶起卖面姑娘,抱拳一拜,“季布在此替他们向姑娘道歉了,但他们每人已挨了三十军棍,还请姑娘宽恕,损坏的东西,就按一百两来赔偿,请收下”季布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士兵确实与这位姑娘动了手。

卖面姑娘抽泣了几下,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能得到这个结果,已经很公道了,也不敢再与季布讨价还价,赶紧拿了他手中的银子离开校场。

“不好了!将军......夫人,夫人......”涟衣的贴身丫鬟一路狂奔进校场,告诉了涟衣一出门就被歹人绑走的噩耗。

季布心神一敛,暗骂自己还是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