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者不可追二(2 / 2)

作品:《秦时明月之反派心酸有谁知

一腿屈膝九十度岔开坐,手中把玩着明晃晃的**,面如冠玉、气韵浑然,还挂着亲切友好、阳光灿烂的微笑。

骚包到空气都冒粉红泡泡的也只有鬼翎了~

“咳...嘿嘿......”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呸!得了吧,越笑越显得我心虚,当即一撩下摆,一脚踩到鬼翎......面前的地板上,“眼下局,啊呀......”

没等装完逼,鬼翎乍地半个地板动作,一个旋风腿扫来,差点给我扫翻在地。

一记跳跃式踢腿,对踢鬼翎的扫腿,接着落到床榻左前角,连床单带床垫地扯起来一挡,同时立刻回身。

席卷着内力的**登时将床单一分为二,被内力冲散的棉絮像迸发出的雪花一样阻隔视线,鬼翎将**一转,反手握柄,划出扇形的攻击圈以逼退向自己面门劈来的一掌。

我去......

钦原的手臂被划出一道口子。

一个前劈叉降低身姿向前滑,手肘一拐,击中鬼翎右侧肋骨,连贯性平地而起,一拳打向鬼翎后腰。

呃......忽视右侧肋的暴击,鬼翎旋即后空翻,让钦原的拳头打空,使出全身力气反腿踢中钦原的头。

“砰!”鬼翎这一脚扣下来,我能听到我整个脑袋都在回响,脑花也晃荡了起来,踉跄着向前一扑,遵从直觉地侧转身,旁边矮桌稀巴烂的散架,连矮桌下的地板都被鬼翎踏出深深的窟窿......

“兵兵乓乓......”在鬼翎的连环攻势下,房内已经没有一件好东西,怎奈除了张良外的所有人都被下了药,不是睡死,就是五感全失。

“你敢再动一下,我必定弄死他们四人!”闻声而来的张良被钦原一句话塞到停在屋外。

四人,颜路伏念,季布夫妻。

钦原一边打一边大吼,“千万别进来”骚包打死我不要紧,打死张良乱了计划就不得了了。

“你别忘了,大人才是你的夫君!”以为钦原关心张良,鬼翎气得双眼发红,“我先去解决他,再跟你算账!”随即跳起来一脚,眼看就要把门踢烂,然后飞出去杀了张良永绝后患。

你个智障!

钦原瞬移过去,双拳呈十字状硬接下这一脚的力道,整个人飞出去撞得门板都往外凸了凸,“......”痛到无法呼吸......然后顷刻爆发全部的战斗力,猛如光影地掠过鬼翎的视听......

“嘭”鬼翎重重地从空中落下,砸到地上,下坠之力从背部传开,震得整片地板结构松散,木头或低或高地翘起。

正当鬼翎以为钦原要一个千斤坠踩到他身上的时候,钦原却落到了他旁边.......准确地说是捂着胸口,摇晃的半跪到地上。

“你......”鬼翎缓了缓刺向钦原面门的**。

一呕,血忍也忍不住地从喷出,“噗......”气息经脉乱到炸裂。

倒转**,扶住钦原,摸到脉息,鬼翎全身僵化到冷却,“......”

“解气不?呃......”苦笑着坐到地上,也不管木屑扎屁股了,“不解气......的话,再...来......”

鬼翎赶紧按住硬撑着站起来的钦原,一边封住她几处大穴止痛、送上几枚内伤药,一边对外面正准备进来的张良理智道,“请你回避。”

“此刻,只有我能救她”张良平心静气的点明要害。

擦掉嘴角的血迹,鬼翎依旧嚣张到不行,“我们一向自救。”

“她本就身受重伤,阁下何必固执?”单凭刚才屋子里的肃杀之气,张良也大概推测到钦原的伤势有多重。

“别人的媳妇儿,你管这么多干嘛?”

......嘴毒到张良反击不了。

鬼翎紧接着阴阳怪气,“你也不用担心~前辈要是**,自有我接替她,一切照旧,倒是楼下那群废物,如果再耽搁一会儿,我不保证他们还有命。”

话说的这么绝,张良也不再勉强。

找面还算安全的墙让钦原靠着,她修**内功的方式与自己大相径庭,自是不能为她运功疗伤的,让张良来?

别说张良另有打算,就是真心诚意,鬼翎也万万不愿意,罗网的人**都不能向流沙求助,日后大人怪罪,大不了偿命就是,反正除了大人,谁都不能给钦原前辈疗伤!

入世容易,出世却难,就像一身布衣换做绫罗绸缎,再想脱下它享那浮云青山,又何止摒弃名利。

作为剑客一生期盼的高度,盖聂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无论是否佩带渊虹,都是无法逾越的道标。

于对手而言,其品性修为,确实值得他人赋予几分敬意。

来之前,鬼翎呈情,愿合六剑奴之力拿下剑圣。

赵高付之一笑,此言听来狂妄,却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剑圣的境界应当不止这样,而且一个值得他人仰望的对手,也要匹配相当的敌人才行。

因而,剑圣的不期而至,自有赵高的亲自相迎。

等我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被收拾的一尘不染,撞坏的门窗,到处都是的棉絮,支离破碎的桌椅,窟窿的地板......能修复如初的修复如初,不能修复如初的都换新,陈设布置和干架之前一毛一样。

唯一不同是,我就这么靠着墙昏睡了一个下午,连一条毛巾都没有。

我......想了想,咔嚓一声扭正睡歪的脖子,确实没啥好说的。

尤其,眼前还蹲着一个鬼翎的时候。

这种眼神,不是欣赏,不是嫉妒,不是憎恨......更不是垂涎。

“怎么会这么严重?”鬼翎甚为惋惜地端起地上的药递过去。

端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发现......唉......钦原深深叹息,“请你下次别用凉白开兑药好么?”这不是止咳冲剂。

“咳......”一阵毫无演技的尬咳。

“若知道前辈已失了大半功力,鬼翎不会动手”钦原筋脉折损情况日益恶化,已经不是吃药和调理能解决的问题。

喝了药盘腿调息,只要不死,情况都不算太糟,“依你的脾气,这口恶气不出,一生都会不舒服。”

良久,鬼翎极浅地笑着,“的确,这口气我确实咽不下”没了刻意而为的迷惑与杀机暗藏,倒真干净得如玉一般,又带着一点点不舍和无奈,像是几个时辰前将钦原打到吐血的人并不是他,“前辈这是......要走了?”

“是”平息运气,呼吸还算顺畅。

鬼翎眼眸微抬,犹豫再三,沉声问之,“你这一课,到底想教我什么?”

有些问题,果然天生聪颖也没有用,“不依赖人比防备人更重要,还有”看着鬼翎这张举世无双的皮囊,之前给他的药果然有用,“永远别让第二个人,像我这样了解你。”

“......”

鬼翎一沉默,我便知道他想问什么,“即便是赵高,也不曾了解过完全的我,即便是我,也不敢去了解真正的他”不了解所以不依赖,不依赖所以不问,不问,方能两相长久。

“喝...”摇头嗤笑,往事成空,泪花溅地,一抹前尘。

这大概,是鬼翎唯一一次哭吧?不是后悔否定,不是妥协退让,只是叹谓悟得其道。

本就坚韧狠辣的心性,在片刻的寞落之后,变得更为爽利,“好,我送你去,这也是大人默许的。”

“不用”再服两颗内伤药,“请你替他守好罗网。”

这也算是钦原前辈对大人的情话了,“千礁岛的工事已于五日前完成。”

微微欠首,将所有的伤药留给钦原,鬼翎走得比来时还要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