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是等待，攥着给自己壮胆，盯着参苗看了好久，直到眼睛酸涩，没看出什么变化。

找来放大镜看，也没看出什么生长的痕迹，或是变异的痕迹？

夜色渐深。

瞌睡来袭，陈川躺在床上，一边刷手机，一边偶尔抬头看一眼参苗，刷着刷着，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夜晚很静，但却仍听不到植物生长的声音。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窗外的院子里传来父母走动的声音。

陈川睁开眼睛，起床伸了个懒腰，睡了一夜，精神充足。

他还记挂着参苗的事，于是便瞅了一眼，这一眼……

原本只有三片小复叶绿叶的参苗，已经有十几片叶子，其中每一根杈上，都有六片绿叶，一共有六根杈，共计36片叶子。

记得月无伤说过“一年参有三片小叶，叫三花，五年参就会长出四个杈，称“四品叶”；六年的参会长有五个叶杈，称“五品叶”；生六根叶杈的，称“六品叶”。“六品叶”的野山参，参龄会在百年以上，极为罕见。”

陈川数了数，这参苗已然是“六品叶”了，难道……这一夜之间，已经成熟到百年参龄的程度了？

“陈川，起床没，拉你上学去啊？”陈父在门外喊。

毕竟孩子大了，父亲也不会每次直接推门进来。

屋子里，陈川已经上手，把整株山参都薅了出来，黑色泥土洒落满桌。

一道道根须清晰可见，陈川尽量轻手轻脚，保持每一根根须的完整。

吱嘎！

房门被推开，陈父走进来：“快起来洗漱，我拉你去学校，咦你这……什么植物？”

陈父扫了一眼桌上，见到刚从泥土里薅出来的野山参，眼睛猛地眨了眨。

陈川道：“这是，昨天去东北，在山里挖到的，当时没和朋友说，就放进包里了。爸，你看这是啥植物？”

“这玩意……人参？不可能吧，能有这么大的参？”陈父凑近了左看右看。

随着黑土抖落，一根根参须渐渐清晰。

陈父面色变得凝重起来：“这，这是参啊，你看这须须。陈川，你，你挖到人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