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瑶一时愣神。

谢琳涵突然出声：“这是我爸。”

谢琳涵上半身挺直，双膝实实在在的跪在地上。她察觉到女孩的靠近，却不露半分抵触，似乎甘愿把自己的一切都展现在晏清瑶面前。

也愿意同她闲谈自己难忘的往昔。

把那些愈合的伤疤撕裂，把里面腐臭的烂肉挖出来，再填充些美好的记忆进去。

“三年前的今天，就下午，他出了车祸。”

她声音平淡，不带半点波澜，似乎早就放下这些往事。

晏清瑶眯了下眼睛，抬步到她身边，利落的同她跪成一排。

女人歪歪脑袋，眼神透出些许疑问。

晏清瑶念自己身份证上的名字，“谢清瑶。”

“我跪...父亲。”

后面的那两个字似乎拗口，她的口音有些奇怪。

像是牙牙学语的小孩，还不能准确的念出这个称呼。

谢琳涵扬起嘴角，同她讲起父亲的往昔:

“每年这个时候爸爸最忙。”

“按传统过小年，晚上要拜灶神。”

“我一直都觉得爸爸是灶王爷转世，他刚好下午走的，不耽误收晚上的香火。”

“真巧啊。”

谢琳涵面带笑容长叹。

语气也不带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