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琳涵刚刚还带着微笑的脸立即冷下来。

正巧方闵行从教室里出来，见了她就同她打招呼，“负责人好。”

“怎么没见晏南锦？”

“啊？”方闵行拎紧手上的书带，换了个姿势，道：“方才上课的时候有人来找她，她出去了。”

谢琳涵皱眉，“谁找她？”

“那我们不知道，长挺好看的一个女人，穿着红裙子，往那边走了。”

方闵行指了个方向。

谢琳涵点点头，道：“你们先回去吧。”

她往方闵行指的方向走了会，到了下班时间的写字楼空无一人，再往前是电梯间，数字定格在十七楼。

十七楼，是天台。

谢琳涵抿唇，跟着坐上去。

天台门开着。

她毫不犹豫进去，天台上却只有一个人。

红色的裙摆被风吹起，长发及肩，正坐在大楼的边缘，面向谢琳涵。

见人上来，就一步步靠近。

容颜同谢琳涵有九分相似，眼角点着红色泪痣。

如果说谢琳涵是低配版的美人，那这人就是充了钱高配的风华绝代。

谢琳涵退后半步，谨慎道:“你是谁？”

女人轻笑，压着语速，说的庄重严肃，又带着一股子不正经的味道，“你可以叫我，谢微棠。”

谢微棠。

这名字似乎理所当然，配着她的长相毫无违和感。

谢琳涵顿了下，敲敲001道:“她谁？”

寂静。

平时聒噪的001了无声响。

谢琳涵抿唇，这个系统似乎不是很特别可靠。

“别联系001了。”谢微棠出声，眼睛里闪着光。

谢琳涵瞳孔放大，“你怎么知道？”

“我来给你解释一下。”

她随手划出一个蓝色的平面。

“这个世界呢，是由无数个空间组成的。”

平面上分出一个个立体方框，方框之间由红色的线连在一起，千丝万缕，密密麻麻。

“我们可以在不同的空间之间转换，你也看到了，这些空间之间都有联系。”

“但这个空间不同。”谢微棠眯起眼睛，道:“它是人为制造的独立的空间，你可以成我为bug。”

“这样，我问你，你喜欢晏南锦吗？”

谢微棠的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谢琳涵。

她不自觉的说实话，“有一点心动，但是……”

“你喜欢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

谢琳涵察觉她的意思，试探道:“晏清瑶？”

“对。”女人叹了口气，无奈的笑着，说:“哎，她什么样子你都爱。”

“我只记得她的大名，叫繁宜。”她注视谢琳涵，“这还是你起的名字呢。”

谢琳涵摇摇头，“我不记得有这个人。”

“你之前的记忆都在001那里，我走了之后你问它要就是了。”

她似乎什么都知道。

“001要是不承认。你就说，要是不给，就让繁宜重来一次。”

“哦，对了，帮我吐槽一下繁宜选择角色的品味，晏南锦真的太软了。我实在下不去手。”

天台上风大，她的衣角突然化成碎片。

谢琳涵微怔，谢微棠却像是早就料到一般，抬起手指，点了下自己的眉心。

身形彻底消散。

她确实是个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