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2 / 4)

作品:《我将闷棍男掰成话唠

她头发全都散了,那些簪发的钗环散落在褥子上,像是枝枝蔓蔓的花叶。四周全是她的衣衫,而她裸.露在被子外的一角肩头上还印着可疑的红色痕迹。

兰慈县主细细低喘,白净的一张脸现在如海棠沾露,红晕深深,满是汗水。两鬓有几缕发丝贴在汗湿的脸上,平添几分旖旎娇柔。

反观柳惠笺,居然还是衣衫楚楚的模样,只除了衣带散开领口敞着,露出一大片雪白胸膛。

他跪坐在榻上,笑吟吟凑近兰慈县主。县主一哆嗦,又向后缩了缩,把被子抱得更紧,瞪着双杏眼,羞愤的目光剜着他。

是这十余年柳惠笺表现得太有礼貌了吧,仿佛真是个温柔恭敬的草民,以至于兰慈县主哪里能想到,这人如此胆大包天,把她强硬地压进帐子里不说,还……还把她剥得一干二净,把她浑身上下都吻了一遭。

她身上现在全是他亲吻留下的痕迹,这人仿佛是故意的,像是故意折磨她,耐心缓慢如同蛇一点点将猎物毒死的样子,一边还时不时在她耳边低吟:“你喜欢我的,不然为什么不反抗呢?”

对上柳惠笺此刻得意而勾人的笑容,兰慈县主真是羞愤极了,恨不能把柳惠笺抓到她弟弟跟前挨一顿揍,而她自己找个地洞钻进去别见人。

这时候柳惠笺起身离开,去端了杯温水,回来递给兰慈县主。见县主戒备而愤愤盯着他不肯接过水,他好笑道:“没有毒,是真的水。”他说罢当着县主的面自己喝下几口,再将杯子往县主面前递了些,还专程把自己留下唇印的那一侧杯沿对着县主。

县主脸上烧得更厉害,连耳朵都烫得炽热熬人。她气得别开目光,没好气道:“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可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这点见识算什么?”柳惠笺见县主不肯喝水,就把这杯水先放在一旁,他用手指挑起县主一缕头发,绕在指间把玩,唇间笑声低低的,极是暧昧婉转,“往后啊,我还能让你‘见识’更多呢。”

这“见识”两个字被柳惠笺特意拖音强调,语调暧昧甜腻,县主顿时听懂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霎时头顶都要烫冒烟了。

“你……”县主忍不住怒道,“口无遮拦!”

“我们都这么熟了,要什么遮拦?”柳惠笺把兰慈县主的一缕头发围着自己的手指打成一个圈,放到鼻尖嗅了嗅,眼波一荡笑言,“下次会伺候得你更满意的,这次先这样,看你这么害羞怕吓到你。”

“你……”兰慈县主简直要给气笑了,她一把夺回自己那缕头发,冷笑,“你这是伺候过多少客人,真是能耐。”

柳惠笺探身向前,贴在县主耳边低笑:“还说不喜欢我,你看你这么问,不就是吃醋了么?”

兰慈县主恼羞成怒,抬手就要一巴掌抽过去,可是才把手抬高,对上柳惠笺笑意浓郁的眼睛,她又如鼙鼓泄气般的,恨恨将手放下别过脸去。

柳惠笺朝后退开些,又拾起县主一缕头发缓缓抚摸,“南风馆的客人绝大多数都是男人呢,我哪有那种癖好。女人……唔,倒是也有,有钱的寡妇偷摸过来寻欢作乐……”他故意拖音,偏要县主正眼看他才继续说下去,“我再不着调也是帝姬的儿子呢,怎么能随便一个女人就伺候,你说对吧?”

柳惠笺委屈的眨眨眼,“其实,我就只是一个负责赚钱的老板啊。”

兰慈县主听着这些话,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她刚刚被柳惠笺折磨得晕头转向,整个身子都软了,现在虽然清醒过来,但心慌意乱根本理不出头绪,只觉得这男人实在是个狐狸精,平时装得乖顺讨巧,勾起人来简直可怕。就说刚刚,要是他不打算放过她而是继续做下去,她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抵挡得住……八成是抵挡不住吧。

柳惠笺这会儿又将放在一旁的水杯端来,递到县主唇边,柔声道:“喝点水吧,别置气了。”

兰慈县主剜他一眼,终是没说话,气闷闷地拿过水杯将水都喝完,她确实很渴。

她喝完水,柳惠笺把杯子放到一边,又拾起县主的衣服,要给她一件件穿上。兰慈县主羞得抬手打开他,他却笑吟吟的执意如此,将她从被子里剥出来。

最后县主麻木着一张涨红的脸,被柳惠笺像对待瓷娃娃似的,一点一点的包好。他还取来一支牛角梳篦,帮她把头发也绾上。

看着自己的头发在他手里纠缠滑动,想到被这人一件件穿衣服,兰慈县主真快羞死了。偏偏这男人嘴上还在说让她发烫的话,一句句的,烫着她的脸和耳朵,往她心尖里烫进去,避无可避。

“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那会儿看见你一人支撑浔阳,一边拉扯浔阳王长大,我就想着这个姑娘这么坚韧、这么不容易,怎就没个男人心疼呵护她。”

“我听说了那个姓尚的对你做过的事,觉得你不嫁给他也挺好的,那什么人啊,为了前程脸都不要了,就算娶了你又能有多疼你,还不如我来呢。就是得一直等到我恢复身份,一等那么多年,真是熬人,还担惊受怕地担心你中途嫁给别人。县主,你说我容易么?”

他倒还委屈上了,兰慈县主愠怒地白了柳惠笺一眼,却也因他的话,想到这些年来他给予王府的各种帮助。

其实以柳惠笺小倌馆老鸨的身份,是提供不了太大帮助的,路要靠县主和齐誉韬自己走。但是,那种雪中送炭的心意,那种在黑暗泥泞中忍着痛楚前行时能得人扶持的温暖,才是弥足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