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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蒙蒙亮，九歌来到白玉的房门口，刚要敲门，谁料门从里面打开，俊脸一沉，怒道：“你怎么在白玉的房间？”

是他把锦麟想的太好，还是他行径一直这般不堪。

锦麟挑眉，淡淡道：“本君与娘子不是第一次同榻，何至于这般大惊小怪？”

“那是在凡间，你们谎做夫妇，如今回到东荒山，你还如此行事，岂不是在败坏她的名声。”

“若因此害她名声受损，本君正好与她假戏真做，省了扣拜天地一说。”

“身为上神，行径如此卑劣，还要不要脸了。”

锦麟睨了他一眼：“本君敢作敢当，”话音一顿，反问：“本君敢认，你敢将白玉嫁与本君吗？”

“做梦！”

“既如此，本君又何必在意你的话。”

九歌气的胸口起伏不迭，眸光越过他看向屋里，大吼一声：“白玉，你还要装死到何时？”

双眼紧闭的白玉翻了个身：……我什么也没听到。

“白玉昨夜没睡好，我们不要吵她，让她继续睡。”

九歌伸手推开他，怒吼道：“滚！”

锦麟侧身避过，捋了捋衣袖，神色淡然的站在一旁。

九歌直奔内室，见白玉没心没肺睡得酣甜，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拧着她的耳朵，怒声道：“别给我装睡。”

无处可躲的白玉只能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神色迷茫道：“九歌……”

九歌手下用力，咬牙道：“装！继续装！”

“轻点，疼……”白玉疼的泪眼婆娑，委屈道：“九歌，你怎么柿子专挑软的捏？”

君上要与我同榻，我反抗了，就差抹脖子自尽了！

就知道拿我出气，有能耐你去挑衅君上。

作践我作甚！

“别给我打马虎眼，你怎能让他睡在你的床上？”

白玉眨了眨眼睛：“九歌，我是被你们的争执声吵醒的，”顿了顿，皱眉道：“什么叫君上睡在我的床上，你是说……”话落，脸色骤变，颤声道：“昨儿夜里君上宿在我屋里，为何我一点都不知晓……”

昨晚之事于她而言，本就是无妄之灾，遂她打死也不会承认，被君上亲了嘴，威逼宿在一张床上。

好个机灵鬼！

倒是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锦麟咳了咳，淡淡道：“昨儿本君心情欠佳，不甚多饮了几杯酒，未曾想一觉醒来竟走错了屋。”

九歌脸阴的能滴出水：“好个醉酒行凶！”

白玉打了个冷颤，抖声道：“九歌，我发誓，此事当真与我无关。”

“男未婚女未嫁，本君虽是上神，却在醉酒之下做出败坏女子闺誉之事，到底于理不合，不若现下向你提亲求娶白玉，可好？”

他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必！”

“无需！”

九歌瞪了白玉一眼，佯怒道：“待会再收拾你。”

白玉：……我真的是无辜的！

九歌转头，阴恻恻的看向锦麟，冷冷道：“你跟我来。”袖子一甩，率先出去。

锦麟斜了眼白玉，嘴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

白玉只觉头皮发麻，哆嗦嗦道：“君上，你说的都是实话……”

半山腰上，九歌手腕一动，剑已在手指着他，冷声道：“你不过是仗着上神的修为，自以为我打不过你，今儿我定要杀杀你的威风！”

“废话这么多。”

锦麟踏出一步，九歌眉眼微皱，再踏一步，九歌膝盖微微弯曲，行至三步，九歌已面色惨白，额头虚汗直流，在膝盖即将跪地时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剑拄在地上，喘着粗气，咬牙道：“卑鄙！竟用修为压制我。”

锦麟负手而立，淡漠道：“若本君出手，东荒山只怕会变得满目苍夷。”

“好大……的口气！”

锦麟挑了挑眉：“不信吗？”他只需再走一步，九歌的双膝势必跪在地上。

“即便今日我败于你手，也绝不放弃白玉。”

锦麟仰头，眺望天际，缓缓道：“九歌，你还不明白吗？本君与白玉的爱恨纠葛，从始至终都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从前如此，将来亦如此，你虽身在局中，却只是一个过客。”

过客？

他陪伴白玉千载，凭他一句话就将他们朝夕相处的情谊刻上‘过客’二字。

凭什么！他不服！

九歌身子晃了晃，虚喘道：“也许我……我修为比不过你，可我在白玉……心目中的地位怕是比你更重。”

锦麟冷笑一声：“自取其辱。”

“无论白玉待我……是何等情谊，千年来……陪在她身边是我，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