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羽一看就知道她刷好感度的机会来了，就算平日里不是那般蛮不讲理没脑子的人，她也只能忍着。

她道：“即便罗喉对不起洪荒，可他对得住我，对不起，女娲。”

女娲沉郁道：“飞羽，我以为你在大是大非前懂得抉择。”

吴羽想说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被贯穿的心脏位置，血液的流失。

她打算拼一把：“你走吧，我不怨。”

罗喉连一个眼神也欠奉，摸出一把黑缨枪，舞动间引起黑洞破碎，鸿钧老祖为六圣老师，而罗喉能与鸿钧打个两败俱伤，可想而知。

到底不敌，罗喉的确强，只是伤重未愈，如何比得上正值巅峰的六圣。

他耍了一套花枪，遁地而去，只是吴羽已不见，他在地下一路狂奔一路掐算，于西昆仑山拦住白泽。

白泽不欲让他带走，却无可奈何，它虽是上古大妖却年幼。

罗喉将她带到了常去的地方，这是昆仑山上唯一一处有泉水的地方，不大的池水，旁边生着各色的花。

他坐在那里，吴羽躺在地上，银白的头落在池水里，他不说话，她无法说话，亦如之前。

十年里，十年朝夕相对，五年闲话家常，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原来习惯一个人的存在是如此简单。

不入眼的，哪怕是仙女亦惘然；入眼的，再丑也觉得好。

他突然开口道：“你为什么不怨。”

吴羽已经死了，又怎能说话。

他低下头，黑色丝滑落，绝美又带着烈烈煞气，细白的指摩挲过吴羽已布满皱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