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随便逛逛，直播也没问题。”半小时后，顾玩打完一局，放下手机打了个瞌睡，正好奇地看着休息室里的陈设，背后冷不丁响起院嘉的声音。

顾玩转头，看到院嘉站在她身后不远，与她对视后半开玩笑道：“刚好我们俱乐部也很少来过人了，蹭蹭你的热度。”

“我哪儿有什么热度。”顾玩有些无语，“粉丝还没你十分之一多呢。”

他居然也会对人开玩笑？

她指了指，道：“那我去健身房看一下。”

“队长，我们休息够了，继续讨论吧。”对面的玻璃门推开，忧伤露出脑袋。

院嘉看着顾玩走进走廊，也不知是对谁嗯了一声，随即推门进去。

十分之后，顾玩打开相机，和俱乐部大厅的nyy队标来了张合影。

这时候的nyy太冷清，她都不忍心直播。

保持微笑拍完照后，顾玩看了看，放下手机，想出门看看雨你有没有停，察觉到余光有人，看过去，看到院嘉颇为认真地看着她，眸光在略显昏暗的走廊里有些异样。

“你头发和衣领没整好，要不要再来一张？”

他是淡笑着说的，淡笑转瞬即逝，捕捉到的顾玩盯着他，忍不住蹭得一下红了脸，低头摸了下发尾，看了看领口。

这不是挺好的吗，这人要求怎么这么高？

被人抓包自拍，确实有些糗。

知道院嘉强迫症晚期，顾玩想到他最近没少帮自己，含糊道：“不用了，一张就够。我出去看看雨有没有停。”

顾玩说要便出门。

见雨暂时停了，顾玩连忙回头道：“谢谢，我走了。”

院嘉站在玄关处看她轻嗯一声，看她长发飘散，看她没一会儿坐进出租车里，车子没了影，垂眸陷入沉思。

他做事从来都有详细的规划，制定了什么，就一定要贯彻到底。

但他忽然发现人生好像不能一味追求完美，感受生活带来的弹性，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感觉。

——比如，他现在就觉得，直发的姑娘也很美。

转瞬开学。

进入高一下半学期，顾玩除了每月直播赚钱，还打听起了岑薇薇。

“你找岑薇薇？”某个课间，刚睡醒的陆聘听顾玩跟白晓萌提到这个名字，扭回头，睡眼惺忪地看着顾玩。

顾玩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