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顾母才开口，沉声问：“什么时候要走？”

问的顾容。

“12号，去法国。”顾容回道。

“严家那小子说你要退休了。”顾母语气有点生硬。

“嗯。”

“之后打算做些什么？”

“还没想好。”

顾母不出声了，思忖片刻，说：“可以进公司。”

意思是要顾容进顾家的企业。其实进顾家公司工作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毕竟如果将来真到了分割财产那一步，这样肯定能分到更多。

顾容认真想了想，说道：“暂时没这个打算。”

她又不缺钱，该有的都有了，之所以选择退休，就是打算回国安定生活，顾家那边随便分点红就行了，不想去争这些。

顾母没说话，许久，回道：“既然选择回国了，就好好做事情。”

还是不认同顾容做模特，觉得做模特不入流。顾容不多说什么。

她们站的地方灯光亮堂，许念甫一偏头，倏地瞧见顾母的白头发，霎那间愣愣，顾母这人一贯注意形象，在头发上可下了不少功夫，白头发意味着老态，她不喜欢，于是经常染发，但现今不服老也不行了，染发管不了多久。

大概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些，顾母转变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强硬，温和不少。

老了，都怕孤独，所以会主动亲近子女晚辈，很多原则不再是原则。

回去的路上，许念憋了一肚子话，但一直没说，等躺床上关了灯，才问：“那家店是你的么？”

顾容坦诚，嗯声：“跟阿雅一起合开的，我只是出了点钱，她才是老板。”

许念翻身，撑在她上面：“所以你给我开后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