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分开，垂眸细看。

她哭了……

顾娉婷飞快低了头，伏在他胸口，以极低的声音喟叹：

“你明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为什么就是不肯认我？”

厉斯年心里再次一惊。

她说什么？

顾娉婷像是再也克制不住，抬起一双泪眼，无望地盯着他：

“因为不爱了，是吗？”

顾娉婷的声音哽得厉害：“所以不肯认我，对吗？”

顾娉婷再次伏到他胸口，呜咽出声：“那我该怎么办？斯年，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她知道了。

她什么都知道了。

厉斯年下意识抱紧面前无助而娇弱的人，却是无语。

他该怎么说？

没有强烈的爱意是真的。

对她矛盾纠结的心情也是真的。

可是再次被她深深吸引，也是真的。

否则，为什么无论她把自己当成哪个，自己都愤愤不甘？

许久，厉斯年终于开口：“你是孩子们的妈妈，也是我的妻子，我会好好对你。”

顾娉婷身子僵了僵。

所以……

只是这样吗？

他为着一份责任，看着孩子们的面子，把她留在身边？

呵！

感情里最不需要的，便是怜悯。

至于责任，她更为不屑。

心寒至极，顾娉婷冷冷地推开厉斯年，回身飞快抹干泪，冷声道：

“谢谢！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