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嘘归唏嘘，她看着吃瓜群众逐渐缩小的包围圈，继续火上浇油。

“难道美貌也是一种罪过吗？”她长叹一声，“那我从出生就罪无可恕了……老天为何对我如此不公？”

果不其然，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主要是被这两人恶心的——

他们其实不知道前因是什么，只是觉得几个菜啊，能醉成这样？

有位大婶将手里的针线活往同伴怀里一塞，掐着腰拨开人群走近：“今儿可算见到什么是狗咬吕洞宾了，人家万仙师好心提出要为你哥哥诊治，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还污蔑他的名声，简直不可理喻！”

越木兮扭头一看，好嘛，这不是刚才极力推销自己闺女的那位大婶吗？

她差点乐出声，好容易维持住声音里的三分轻蔑四分不屑：“是他满口胡言乱语，凭什么说我污蔑他？凌霄宗的弟子就不会为了私欲说谎吗？”

大婶嗤笑一声，鼻孔快要冲到天上：“这里谁不知道万仙师他向来悬壶济世，怎么会为了你那几分姿色折腰，岂不是肤浅至极？”

众人虽未多言，看他们忿忿不平的神色，也很认同这个说法。

万临渊：“……”

胖大婶见状十分得意：“这下你该清楚了吧？”

她幽幽道：“真的吗？我不信。”

众人绝倒，对自己这么有自信的倒也不多见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万仙师，你亲口告诉她，让她清醒清醒，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一时间附和声此起彼伏。

越木兮数了数人头，发现已经足够，便轻飘飘压上最后一根稻草：“那你说说吧，万仙师，你今日纠缠我，是因为馋我的美貌吗？”

众人屏息凝神，只听万临渊斩钉截铁道：“是的。”

“？？？？？？”

小问号，你好像有很多朋友。

“你要为我兄长治病，是真心的吗？”

万临渊不假思索：“不是。”

“也是接近我的手段？”

“是的。”

她无奈地耸耸肩，看向旁边活像生吞了一个鸡蛋似的胖大婶：“还要接着问吗。”

她又用手搭在额头上，十分欠扁地问：“方才是谁说要让我清醒一下来着？该是他清醒的时候了。”

众人沉默一秒，哄然作鸟兽四散。

系统默默看了半天，此时忍不住插话：“没想到这道具还真有用上的一天。”

没错，万临渊之所以行为古怪，是因为她对他使用了道具“真的吗？我不信”。

此道具说明在初级商城里算是十分复杂的了，要求也是加倍的坑爹，若要用一句话概括，那么就是“众望不所归”。

至少需要五十人抱有同样的想法，才能满足它的启动条件。

这时对敌人用出符咒，对方说出的答案就会与众人期待的完全相反。例如方才他们都觉得万临渊没有馋她美貌，万临渊反而会回答：是的，他馋。

——杠精居家旅行之必备首选。

“只是，”系统欲言又止，“你为什么不直接用‘是非符’？不是更方便吗？”

“‘是非符’……你说可以控制别人回答是或不是的那个？”越木兮莫名其妙，“那不是中级道具吗？你的小脑袋没事吧。”

“……可是，”系统慈爱万分，像看着地主家的傻儿子，“中级商城在你完成刚刚那个主线任务后，就已经解锁了呀。”

越木兮：“…………”

她默默点开商城，闪着金光的“中级”二字似乎在嘲笑她的碌碌无为。

——早知如此，她费这么半天劲做什么！

“怎么不早说！”她愤怒道，“是不是为了看我笑话，你等着吃投诉信吧！”

系统惊了：“……我说过很多遍了，是你自己不听。”

从未见过倒打一耙还如此理直气壮之人。

越木兮啪一下关了光幕，气鼓鼓对司晚道：“今天真是倒霉，等解决了这头，我要回去打殷殷。”

司晚沉声道：“明天再打吧，今晚应该没空了。”

越木兮：“？”

见他神色严肃，越木兮意识到什么，猛地扭过头——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万临渊竟然已经不见踪影。

而凭他们二人的修为，竟完全没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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