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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劝武靓兜头浇冷水,感葛翁心底腾热血(2 / 2)

作品:《长姐威武(重生)

武秉钧调离刑部,明面上是升任刑部尚书的老上司葛翁保举——皇上请葛翁举荐人才,葛翁为人圆滑,把手下的人挨个夸了一遍,有正直君子,有机敏能吏,轮到武秉钧,他说的是:“武鹤铭公,其人无咎。”

皇上细思他评价各人,笑道:“无咎者,最高也。”

——没什么大的缺点,这是最高的评价。

这番对话传了出来后,武秉钧当场又是激动又是感恩,眼圈都隐隐红了。

知遇之恩,送金送银难免就辜负了,听说葛翁的老妻身体不是很好,故而趁节日送了很多蓟州的土仪,山参野珍等物,如自家子侄般亲切真诚,葛翁也接下了他这番好意。

后来的平调户部,在这番赏识下的确合情合理——王勉文致仕后,徐涵公接任了东阁大学士,户部尚书。但徐涵此人勤勉有余而谨慎不足,统筹谋划的能力也欠佳,户部之事,重中之重就是“谨慎”二字,故而提拔武秉钧这个“无咎”之人,那是恰恰合适。

但武善却多想了一层······

由不得人不多想——户部、礼部、工部,都有徐氏姻亲,再加上武秉钧所在的刑部,会不会太多了一点······

父亲这会子正在兴头上,一时想不透,等他反应过来,必也会战战兢兢如临深渊而不敢稍稍踏错。武善打定主意等武秉钧想到这一点后,便趁机劝他疏远徐家——倒不是她没良心,亲不亲不用放在明面上。

像之前武秉钧得罪上官后徐家人大肆出手相助,现在想来,未免就太不谨慎了。如今脑门上已然是大剌剌盖了亲徐家的戳儿了,要想彻底撇清怕也难,但徐文如一旦选入东宫,他们稍加疏远,也是人之常情,想必也不会引起皇上猜疑反感。

只看皇上对待皇后母家季氏的态度,就能摸得当今圣上并不是一个好猜忌擅权谋的,相反很有容人之量,武善还是挺有信心的。

然而有信心是有信心武秉钧能善始善终全身而退,不是有信心他定能入阁拜相、位极人臣。

故而武善心里,也并不十分强烈地反对现在就给武淑相看起人家儿来。

至于她自己······

石藏无价玉和珍,只管他乡外客寻。宛如持灯更觅火,不如收拾枉劳心。

武善前些日子一心都是从前情分,四句看来,句句都是张裕洲。

可是神佛之事信则有之,不信了,又一句也套不上了。

张裕洲对那张玉霖两口子可没客气,一点也不婆妈,纵然,武善也知道,就如同她能把妹妹教好一样,徐夫人不是戚夫人,再加上宜邻郡主,张裕洲也早已是一个全新的人了,如此一反温吞婆妈,也是无可厚非。

但武善不想讲这个公平,张裕洲对她又何曾公平?

诚然,是武善自作自受,但那一个张世子要是个可托付可依仗的,她又何必一力承担呢?就是因为她足够聪明,早看出来了她就算把戚夫人的真面目一把揭开,除了徒增张世子天塌心碎也没什么作用,才一直拖着,没做到那一步。

可若说她心里有气······也不过是赌气、闲气,真叫武善就这么收拾芳心另嫁他人?也还差一点决心,也还,存一点留恋。

索性使出拖字诀,决定不了就先不决定,想不清楚就先不想了。

这时候就体现出李夫人的好处来了——高姨娘那里急得火上房,李夫人被一句“母亲放心,儿心里有数”轻易哄住,还真就放心地只管高卧了。

这不,葛翁五十之寿,延请她们一家过府赴宴。葛翁是风雅之人,东郊有一上好园林,中有泉涧,到时少年男女以水为隔,赏时观花,文雅文士忘年同坐曲水流觞,岂不美哉妙哉?

话传到内宅,高姨娘听武秉钧说了那么多,就听进去了一句“少年男女一水之隔”,登时许多的嘱托对武淑,让她端庄为本,但处处留心,凡事莫要出头但却也要抓住时机······等等等等,直听得武淑耳朵起茧。

李夫人呢,一门心思是让武善替自己挑选衣饰。

李之韵之母、武善的大舅母孙夫人此番同往,武善这些日子没少带着李之韵读书学规矩,孙夫人怎么看她怎么喜欢,笑眯眯道:“好了好了,打扮好了你母亲,你也快回去装扮吧,”

想了想道,“舅母送你的那个荷叶簪,这天儿带上正和时景的。你呀,也别总戴冠,我知道你图省事,喏,有我们那个一心扑在这上面成天费琢磨的在这儿呢,也不用你自己费事······李之韵!你把你那个破柳条能不能给我扔了?去!去服侍你表姐梳头去!”

要么是当娘的了解女儿,李之韵可不就爱干这个,欢呼一声,拉着武善跑了,临了也还不那摘来玩儿的宝贝柳枝攥在手里,没舍得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