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心悦(2 / 2)

作品:《穿成男主的病美人师尊

都是慕南风忍不住了,就来折腾他。从前不计,从他们第一次上床开始就如此了。要忍是慕南风忍,饿也是他饿。

这样想想,倒是他欺负徒弟,不喂饱徒弟了。

慕南风聊开了,放松那些人的警惕。素弦歪在他怀里,只觉得闷热。凡人的身子很快湿透,衣裳沾在身上,也湿了,背后的红痕便若隐若现。

底下传来压抑的惊呼声。

是一位魔君带来的炉鼎。

魔君狠厉地,用足尖碾着他的胸前,炉鼎面色潮红,喘着气道:“君、君上……炉鼎印……”

此言一出,相邻几位魔君都眸色一紧。

素弦如芒在背。

本就是素衣,浸润了,脊柱姣好的弧度便显露无疑。

半透半隐的衣衫下,隐约可见身上红痕,是新留下了不久,还未来得及消下。只是最殷红的那一块,却蕴含着诸多法则,冥冥之中限制着主人的一言一行。

此等炉鼎,只要主人一个心念,便能乖顺地服从,就连意念也能随之更改,是真正绝佳的玩宠。

魔君们纷纷眼热。

主座上的人像是对此十分满意,轻拍了拍素弦的肩,引得怀中人迷茫地看他。

他轻声吩咐:“去给客人斟酒。”

底下的魔君直接笑出了声。

主座上,素弦微微歪头,面色不动。背对着魔君们,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他恭顺地接过酒盅,柔声道:“是,定不负主人所望。”

——该杀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慕南风:“……”

本有几句叮嘱的。

但他不敢贸然出言了,怕被台下那群蠢货牵连。

素弦说完,便持着酒盅施施然下去。

没走几步,便觉身上一暖,黑色外衫带着慕南风的气息,轻轻包覆住他。

多此一举。

素弦没理他,随手紧了一下外衫,便朝下走去。

慕南风孤零零坐在主座上,没了外衫,觉得这殿里有点冷。

于是倒了杯美酒压压惊。

·

在魔君们还未察觉的时候,他们之间的阻断加强了。神识探出去,再也感觉不到旁边的情况,每个人像一座孤岛。

魔君之间向来不对付,不会贸然探出神识挑衅。不过时间有限,素弦便直直越过了离得最近的几个魔君,直直朝着目标走去。

掠过时,还听见那几个魔君窃笑着,不知该怎么好好“款待”他这位魔尊的爱宠。

素弦:“……”

拿命款待好了。

他从大殿中央走过,径直走向第一个盯上的人。

他和慕南风之前就感应到,有几颗魔珠没有散落,而是被人收纳。

几经周折确定了他们的身份,发现是几个魔君,贪图天魔的力量,将魔珠嵌入了体内。

真是找死。如今是他们借用天魔的力量,等到天魔厌倦了,他们便是活体的宿主,魔珠最佳的饵料。

天魔的本体与内丹被封印在他体内,素弦对魔珠的感应最为真切。他去收回魔珠,再容易不过。

只缺个让魔君送上门的机会。

于是便有了这次宴会。

魔君们自以为是新魔尊要拿他们开刀,与慕南风斗智斗勇时,素弦已暗中盯上了那几个与虎谋皮的疯子。

他在一人的席位前站定,朝着侍从微微颔首,便走了过去。

他轻唤:“甘邪魔君。”

·

甘邪修炼了不过百年,就坐上了魔君之位。

他援引尸气,杀死前任魔君,只用了寥寥百招。

虽然尸气其实只是掩盖,他另有杀人的法宝,但那法子除了他无人知晓。

甘邪魔君自此在魔界声名显赫,连魔尊的宴席,他都位列前侧。

——具体的列席无人能看清,只是靠前靠后,魔君心中大多有数。

开始时未觉如何,只是如今想到,能快些见着那炉鼎,做些不痛不痒的手脚……便心生愉悦。

他手腕微倾,杯中琼浆便流着光一泻而下,淋在身旁的小宠身上。

小宠瑟缩着不敢言语,任由他戏玩。

这小宠是他从拍卖场带回来,精心调制而成,他一向骄傲。只是台上那炉鼎天生丽质,乖巧而解意。他看过了那人,再看自家小宠,便怎么都看不上眼,越看越觉得庸脂俗粉……干脆一脚踹翻过去。

小宠瑟缩着,不敢在他发火的时候多吱声。

小巧的少年膝行而去,俯下身子,免得甘邪魔君看他心烦。

却挡了另一人的路。

一双白生生的脚,罩着漆黑的外衫,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他面前。

那人足腕上松松垮垮地绑着一对金铃,随着行走前后摇荡,却仿佛没有铃心,空寂无声。

像是被他惊吓到,来人往后退了半步,又小心翼翼地从旁边挪了挪,从他身边走过。

甘邪魔君充满了兴味:“尊上的爱宠可真客气,出去时直接跨过去吧!”

他明知这炉鼎乖巧怯懦,是被人调.教乖了的货色,便偏要为难他,让他与人难堪。

素弦微微垂眸,不发一言,纤长的指尖捏着酒盅,走上前去。

他走近了,甘邪魔君才看清他的脸。

确实好看。浑然天成,无可挑剔。

更令人惊喜的是,眼角眉梢那丝媚气也宛如天生,勾得人心神荡漾。

有些许熟悉,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像是在哪处画像。

甘邪魔君没放在心上——如此精致的宠物,早该在魔界有所名声,他没见过才叫奇怪。

魔界的小宠,被主人单独派出去给人敬酒,回来时怕是已经带了一肚子脏污。在座的人不敢对魔尊的宠物出手,却也要好好炮制一番的。

素弦倒酒时,甘邪魔君于是微微歪了酒盏。

透明的酒液落到桌上。

素弦看向他。

甘邪魔君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嘴:“本君生性不好用酒杯,你不如用口来喂?”

面容姣好的炉鼎停顿在原地,似是有些为难。

甘邪魔君便笑:“敬不成,不怕尊上惩罚你?”

对面之人轻声开口,声音冷淡:“也是。”

甘邪魔君于是敞开了怀,等着美人投怀送抱。

却被突如其来的魔气摄住。

那魔气与他赖以生存的力量同源,却比他强大了千万倍。

下一瞬,一只修长的手贯穿了他的喉咙。

甘邪魔君的脸上溅了自己的血,眼睛睁大了,死相可怖。

他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毫无反抗之力。

连一声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素弦手上染了血,与魔气一同,贯穿了甘邪魔君的咽喉。

他收回手,甘邪魔君的尸身应声落下。

他在污血之中,取出一粒魔珠。

“不该同你废话的。”浪费他的时间。

素弦眉头微皱,手指轻动,捏碎了魔珠,熟练绞碎里面纯正的魔气。

修长的手还在滴血。

素弦没放下手,沉默在原地。

嫌脏,不想沾湿了他和慕南风的衣裳。

旁边跪着的小宠,嗅到了血腥味儿,怕的一直在抖,却不敢抬头。

他怕一抬头,便再也见不着这世间。

却听见来人清冷如雪的声音:“过来。”

做宠的,最会察言观色。小宠膝行过去,仍低着头,等素弦吩咐。

前主人的血,从他的额头前滴下,散着热,还带着浓郁的魔气。

素弦淡淡地使唤:“站起来,擦手。”

他满心都是快些去销毁了旁的魔珠,倒是没有那么怕人了。

小宠不敢违抗,拼命止住颤抖,捏着大腿根站起身,拿干净的绸巾,仔仔细细地擦干素弦的手指。

偶尔会碰到金铃。

听见响声,素弦还没反应,他便已抖得不行。

他觉得主人恐怖,同样觉得这人恐怖。

之前依偎在魔尊怀里,他还以为这人和自己一样。可真见了,却觉得面前这人像高山上不化的积雪,即便他穷极一生,也不配触碰。

于是越想越紧张,他仔仔细细地擦干,绸巾的香气抹了素弦一手,只觉劣质的香料配不上这人,可素弦没喊停,他便只能仔仔细细地继续擦。

万分不愿,又怀着隐秘的快意,于是心跳愈发激烈。

他在“玷污”这人。

素弦眉目冷淡,拿起酒盅,不发一言地走了,继续去找下一个魔君。

小宠看不见他的身影,才长出了一口气。

随后垂着头,双腿一软,活活吓昏在原地。

·

素弦这场酒敬了一个时辰,直到把所有的魔珠都摧毁,他才转过身子。

这时间有些长,若是仙界的宴席,仙修们早发现不对了。

耽于享乐的魔修,却毫无察觉。

他们臆想,是谁如此厉害,缠的魔尊的小宠走不动路。等轮到了自己,定要比旁人占更多便宜。

他们的想象很快破碎。

素弦已回到了主座,坐在慕南风身边,不与他亲昵。

——他一身血气,还沾了脏污的旁人的魔气,身上染着劣质的香,怎么能往徒弟身上蹭。

魔君中有敏锐的,察觉到这人身上的气势变了。

先前是乖顺,如今却有些霜雪气。

只是浑身透出了更多媚气,越冷清,便越让人想亵渎。

他们看不清素弦的脸,不知道情况比他们想的还要严重些。

素弦为免暴露身份,用的都是慕南风渡去的魔气。

如今魔气见了底,又因调用了慕南风的内丹,一凑近慕南风,炉鼎印便露出狰狞本相,拼命搔.刮着素弦的神经,让他几乎坐不住。

他一边拼命感受着慕南风的气息,一边强忍着不要凑过去。

至少、至少要洗个澡,才能和徒弟上床啊。

更何况,众目昭彰之下,哪是胡来的时候。

可炉鼎印从来不管他身子如何,越是强忍,越是要让他浑身酸涩,吹一口气都要眼角泛泪,抱着手臂颤抖半天。

作者有话要说:待会还有一章,我肥不肥!(猛咕膨胀)

2("穿成男主的病美人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