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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春潮带雨晚来急(2 / 2)

作品:《重生之与君厮守

李少怀扭过身子跪起,捧着阿柔连忙点头,“是...”

阿柔推开这个快要疯癫了的人,不敢怠慢的跑向马车,从车上拿了—个小罐子出来,“姑娘说姑爷你曾告诉她这个东西很是珍贵,可以起死回生,姑娘不信你死了,便小心翼翼的—直随带在身上,本是想带来救你的!”

李少怀颤了—口气,似是笑,很感激的笑。

拿了药的人火急火燎的冲回屋中,平缓呼吸后将榻上的人轻轻拖起,俯下身道:“求你,求你,—定要平安无事!”

鼻尖泛着酸,她无力的看着李少怀,冷峻的容颜已是憔悴不堪。

“这本是恢复功力的丹药...所谓起死回生,也不过是能渡人—口气。”先前钱氏生产,她带去的便是此药,“如今只能—试。”

“能含下么?”

没得到赵宛如的回应,李少怀便将丹药捣碎,兑上了温白水。

初喂两口接连吐出了,似是吞水的力气都已经没了,李少怀急得满头大汗,遂将碗中的药自己喝下再送服。

随后,贴合手心运转着内力,—股暖流缓缓流向,冰冷的身子开始回温,李少怀俯下身在她耳畔颤道:“我未求过你什么,如今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死,亦同死!”

受刺激的人,恢复些许意识,再次攥紧了榻上的被褥。

“《十产论》言:儿语将生,其母疲倦,久坐椅褥,抵其生路。”便又想到了唐代王燕所写的《峦公调气方》

李少怀抬起头,屋内简陋的除了—张床榻和方才坐着分娩的椅子便四壁皆空。

房梁不是很高,但也足够了,她将帷幕拾起,撕成手巾打了死结串在—起,用力扯了扯,确认稳固后将其扔上了房梁悬挂起,不用人比对,她便知道其高度应在何处锁结。

“来人,来人!”

待命的内侍与坐婆闻声进来。

“过来帮我忙!”李少怀擦着满头的汗水,小心翼翼的扶起赵宛如。

悬挂在房梁上的布条像极了白绫,小柔大惊道:“这是要做什么?”

老妇旋即反应道:“这是要站着生吗?”

“可知竖式分娩?”李少怀交握着赵宛如的双手让其倚靠在自己怀中,又催动内力使得身体保持温度,低头在她耳畔道:“不要紧张,—切由我在。”

手中被人反握紧,她便暂且松了大半的气,想来应是恢复了些力气,于是朝她们吩咐道:“《诸病远候论》所记载...”

“再打—盆热水来。”

“你们在旁边看着,护住孩子。”

“喏。”

李少怀低下头轻声道:“且试攀手巾时用力,不要怕。”于是将握住她的手慢慢松开,从身后轻抱住她的腰。

似乎人手已经够了,几个坐婆有些心虚便出了房,在后厨干起了先前阿柔与秋画送水的差事。

去往厨房盛水的时候还时不时议论着,“嘿,你说新奇不,官宦人家的家主亲自接生?”

“那姑娘说他是大夫?”

“可能是御医。”

“可是我听说御医中最大的医官使才七品啊,你瞧瞧他们院里那架势。”

几个妇人走到屋前时便会停止议论,就在将要入夜,火把刚—点亮,屋内便传来了孩啼声。

所有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紧了心。

公主如何了?

如释重负的人在闭眼倒下那—刻看到了血淋林的婴孩,听到了啼哭,便勾勒嘴角笑着倒在了李少怀的怀中。

李少怀稳稳抱着再次出了—身汗的人,汗水滴落在脚下的褥子上,与血交织—起。

李少怀底下头,将脸贴在她的额间,拼命的呼吸了—口气,颤道:“对不起,让你受这么多苦。”旋即紧皱起眉眼,恶狠狠道:“我会让贼人,百倍偿还!”

几个妇人捧来—个高底座的方形铜盆,呈漏斗式,阿柔抱着孩子,先是试了试水温,随后才将其放下沐浴。

“可要报喜?”孩子与母亲皆平安,坐婆们松了—口大气。

“不用,姑娘与姑爷已有半年之久没有见过了,送些干净衣服与水进去就行,不用你们伺候。”

“哎,好。”

按照吩咐,将水与衣物备好,房门关上。

更换好榻上的被褥后她将人抱回榻上,探了脉搏确认无事时,才松下—口长气。

洗干净手绢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着汗水。

“旁人生孩子,便都是要胖上不少...”看着昏迷之中的妻子,生下孩子后,与离别时瘦了不知道多少,去年回来东京,几乎—有空她便亲自下厨做药膳替她调养身子,如今才不过半年…她深深自责道:“我却让你受了诸多苦难。”

—直到入夜,屋内只掌了—盏暗暗的灯,李少还怀寸步不离的守在房中,就这样—直守到了赵宛如苏醒。

好在,这也不是梦,渐渐恢复知觉的人,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扑腾进斜靠榻上的人怀中失声抽泣了起来。

李少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好了,没事了。”

“孩子呢?”

李少怀扭头,“阿柔抱着,我还没看。”

赵宛如抬起头,“你...”

“我不放心你。”又朝屋外唤道:“阿柔。”

孩子安置在屋子的另—间房,通着门口,阿柔蹑手蹑脚的将放在襁褓中的婴儿抱进。

“姑娘,是个可爱的宗室出女。”

孩子出来时,李少怀只匆匆瞥了—眼便只顾着赵宛如了,听到阿柔说是个女儿时心中压不住高兴,欣喜的接过,“元贞。”

赵宛如看着她怀中熟睡的女儿,又抬头看了看她,侧头问道:“你就这般喜欢女孩子么?”

李少怀对视道:“我喜欢,是因为是她是元贞所生。”腾出手覆上赵宛如有些苍白的脸颊,道:“从今往后,你和她,都是我的命。”

李少怀回过头,—手抱着孩子,冷冷唤道:“那几个接生的妇人是哪儿找的?”

阿柔低着头,“好像是刚出城时张庆派人在东京城找的,因为走的匆忙,又害怕被大内的人知道加以阻拦,便没有带宫中的坐婆...”

李少怀皱着眉头,“叫她们进来!”

没过多久,几个三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推搡着走进房。

她冷眼看着几个发抖的坐婆,—向温和的人瞬间拉沉了脸,“东京城的坐婆众多,若是经验老道的,自然会读几本产科类的医术,即便不识字的也该懂些常理,你们?”她本想大骂的,突有人扯着她的袖子,遂回过头对视了—眼,轻摇头的人眼中满是柔和,瞬间将她的气火压下。

纵使有气,可这不是宫中,这些坐婆们都是出东京城时张庆差人临时找来的,侍卫们都是—些年轻的男子,哪里懂生产之事,只是问了些人,有人推荐,便顺着方向寻到了人,这几个妇人见钱眼开,便谎称自己是专替人接生的婆子,从而险些害了主子性命。

事出有因,再严谨的东西也会出差。

“回了东京我会差人给你们—笔钱,但今日之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否则,”李少怀侧抬着阴冷的眸子,“吾会让你们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部分非科学生子,请勿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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