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给小暴君更衣(1 / 2)

作品:《黑莲花每晚坐等绿茶女配扒马甲

白术和东方持(四)

棉棉眼睛半阖,缓缓看向直直高坐在她腹上的少年。

这里太黑了,看不见他的脸,但是,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寒气。

“你不是说你男的吗?”少年发出一声讥笑:“男的这儿能长这般大?”

她无奈一叹:“都说了假的。”嘶哑的嗓音听起来有点惨:“殿下,别揉了,破了小的就完蛋了……”

少年反而用力一握。

一边握一边低下头去,用他那把清朗而略带沙哑的孩子嗓音,说着恶毒的话:“你们女的不是最喜欢被这么玩吗?”

这会儿,他们都已适应了屋内黑暗的光线,透过窗外稀薄的月光,依稀可见对方模糊的面容。

女子清淩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直直看着他,眼尾蓦然弯了弯,口气平缓。

“殿下,我要是个女人,我肯定会敞开了衣服任你玩,可我不是啊,这东西要做的像不容易,被您这么捏啊搓的,会变得左右不一,明日小的还怎么出宫,直接要送到断头台了。”

他看着她,心底终是闪过一丝疑虑。

真是假的?

那日,他也捏过那个贱人的,还没怎么使力,她就哭得呼天抢地了,此时,他用的力气比那次大多了。

可她的脸,看起来根本不像男子。

“殿下。”

她施施然道:“冒昧问一句,您有摸过真的r房吗?”

“我说的,是没隔衣服的。”

少年手一顿。

她蓦然发出一声笑:“原来您没试过,怪不得手馋。”

紧接着,下面的人开始解领扣。

“我这做的可是八成像,反正也被您捏得不成样了,直接送你玩吧。”

抓起他的一只手,直往打开的衣襟里伸。

少年似受到了极大惊吓,手忙脚乱挣开她。

挣的很大力,直把他自己给挣得往后一摔。

地上的人慢慢坐了起来,那双闪烁着幽光的眼眸在黑暗中淡淡瞥他:“殿下不是怀疑我是女人吗,抓上一把不就知道了?”

少年扶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盯着她的眼神又惊又怒,还带着点惧。

她动作落拓地撑地站起,看了他一眼,忽然俯身将他拦腰一抱。

少年吓了一跳,推拒都没来得及,那人的手臂就已离开了他,而他已回到了椅子上。

“地凉,别坐地上。”

一阵悉索声,那人点亮了烛火。火光刺眼,少年眯了眯,很快重新看到了她的脸。

一张女人脸。

和他一样,漂亮到过分的脸。

注意到他的目光,她嘻嘻一笑:“我这脸好看吧?我让人用人.皮面具做的。”她弯身捡起地上的雪巾,不急不慢地给自己绑回去:“进宫时还被个守门的揩了下油,做漂亮女人真不容易。”

这时,她的视线放到了他身上,手往腰上缓缓一叉,竟打量起他来。

少年僵硬地别开脸,不理会她。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忽然就找不到方才的气势了。

她也没说话,转身朝角落的一只箱子走去,打开,从里拿出了几件衣服。

少年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等她把衣服拿来,就开始怒叫:“滚开!本皇子不要你管!”

她的脚步止在了两尺之外,目光沉沉看着他,道:“殿下,您还不愿信任我吗。”

少年恶狠狠道:“凭什么信任你这来路不明的人!我立刻就能叫人把你抓走!”

她丝毫不被激怒,缓道:“凭我把您的腿治好了,凭您现在不需要别人扶就能站起来。”

少年讶然。

“您可以站起来试试,我若说的有一句不对……”她拿出包袱里剪子,轻轻放到他手边桌子上:“您可以立即把我刺死。”

少年久久看着她,脸上交错着惊疑和犹豫。

不可能。

怎么可能?

他早就对自己的脚不抱希望了,父皇都不理他了,太医院的人也早就不来了,怎么可能凭她一双手,一个时辰就让他重新站起来了?

可他又无法抵抗她施下的诱.惑。

少年终于开始挪动臀部,让自己的双脚踩到地面,紧紧撑着扶手,颤颤巍巍地自椅上站了起来。

一股力量,由膝盖和小腿肚上绵绵不断传来,支撑着他的身体,使他牢牢站稳。

这竟是如此的简单轻松。

就好像这半年多来,他夜夜做的梦。

少年睁着眼,望着虚空,握着扶手的手在颤抖。

看着那别着脸久久站立不动的少年,棉棉悄悄舒了口气,回忆着白术的动作习惯,抬脚走向他。

“殿下……”

面前的少年忽然身一软,整个人跌进椅子里。

棉棉忙上前:“您没事吧?”却被他冷冷推开。

“这算得了什么?”小少年不屑一顾撇着脸:“我本来就能站。本皇子要的是如常人跑跳自如。”

棉棉看着他拒人于千里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揶揄。

这小子真会装,差点没看出是假摔。

棉棉学着白术温文尔雅的模样,轻咳两声,道:“这有何难,多多按摩,疏通经络,注意保暖,殿下的腿会比任何人的都健壮有力,别说跑跳自如,飞檐走壁也不是话下。”

她动作自然地给他拢了拢肩侧的墨发:“殿下若不嫌弃,白术愿为您效力。”

少年缓缓转头,看住她,好似在确认她究竟值得他多少的信任,又好似只是单纯的怔忪彷徨。

但不管怎么样,棉棉知道他已对她卸下了心防。

她成功了。

她平和地回视他:“殿下,白术给您换身衣服吧,这衣服,您穿着太冷了。”

少年眼睫抖了抖,别开了脸,久久才发出稚嫩的声音:“……吹灯。”

屋内重新恢复了黑暗,可又比方才多了样很不一样的东西,是窗外泄进来的月光。

月光凄清如水,泻在地面,泻在少年单薄纤细如玉蝶一般的肩上。

随着衣服软软委地,有灰尘如云雾自地面无声卷起,飞荡在皎皎光线中,缭绕在少年柔软、脆弱,白地几近透明的身躯四周。

她在这样一具身躯面前蹲了下来。

她看到他笔直的腿抖动了一下,光洁的皮肤微微泛起了一片细密的疙瘩,垂在身侧的两只长手卷动捏起,头顶上方传来紧张不安的呼吸声。

她仰起脸,对他弯眉一笑:“殿下,您的身体很好看,也很健康,是白术见过最完美的。”

落在少年肩上的月光,折射到了少年低垂的眸中,浑润的眼瞳就如两块刚从泉水中捞起的宝石,纯洁清澈。

给他穿好所有衣服后,棉棉见少年眸光温和,再没有方才的敌意,趁热打铁,假装自己医术高超,指出他睡眠不好是因为头部神经打了结,遂给他做了一个头部按摩,意图加深好感度。

然后再向他正式介绍自己,并拉钩相约下个月的今日再见。

可没想到,少年被他给按睡了。

棉棉坐在床沿,静静看着小少年沉睡的面容,无法想象,这样一个漂亮的孩子,将来会是一个残暴冷血的暴君。

棉棉最终没叫醒他,给他掖好被角,慢慢下了阁楼。

楼道尽头,她看到隐约的火光,下去一看,只见楼道口站着一名提着灯笼的小宫女。

棉棉眉峰一挑,原来这里有人。

小宫女将她带到了一间耳房,嘱她在此安静等候,不可乱走。

小宫女走后,棉棉听见靡靡之音。

原来皇帝来了。

看来东方持母亲并没有受到冷落,可儿子为何不被皇帝重视?

皇帝没有留多久,走后小宫女就将棉棉领到寝室,乌发披散,身裹披风的楚婕妤已在前庭等待。

“谢谢姑娘。”楚婕妤听了棉棉按摩的过程和结果后,对棉棉感激涕零,坐在椅上不住拿帕拭泪:“我太高兴了……我儿的腿有救了……”

棉棉向她了解了东方持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