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给小暴君塞纸条(2 / 2)

作品:《黑莲花每晚坐等绿茶女配扒马甲

他越是这般,越让棉棉想将他染指,挺起胸膛,那气势,似要往他怀里撞。

然而她没有撞过去,而是在他脚尖半寸外停了下来,上身往外一侧,轻轻挨着他的后背,探手绕过他的后腰,去拿搭在他手边椅子上的一件披风。

男人原本放松搭在案上的手指,缓缓收紧握成了拳。

棉棉将披风拿起来之时,那位官员也拿到了那只卷子,回身走了过来。

棉棉站在男人身侧,若无其事地将披风搭到臂弯,并借着披风,挡住了自己往男人腰上塞纸条的手。

衣料轻薄柔软,手指往男人腰带里挤的时候摩擦到他衣服下的身体。

紧实,烫热。

棉棉抬眼看了看他依旧毫无波澜的侧脸,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次昏倒,大家才知刘蘅身体透支的多厉害。

他是个事业狂,夺下幽州之后,就算是脑震荡,也没让自己多休息。

东方持突然亲临,他看起来豁达放松,□□经绷得紧紧的,所以才会负荷不了,突然倒下。

可即便是这样,这种狂人要想让他从此乖乖听大夫的话那是不可能。

棉棉只是去熬了个药,回来人就不见了。

出去正欲找人,远远就听见他的朗笑声,自一顶不大的帐篷里传出。

她没功夫陪他玩,她的约会时间很快要到了。

端起药碗正欲过去,蓦然看到这个帐篷围守着数位身着甲衣佩戴武器的士兵。

那是东方持的帐篷?

棉棉脚下一顿,犹豫了。

这么过去,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过于关怀刘蘅?

可她是大夫,催促顶头上司喝药不是很正常吗?

只要她规规矩矩就可以了。

而且,此时他必已看过纸条,刚好可以瞧瞧他什么意向。

棉棉重新迈脚走了过去。

门口的士兵拦下了她。

“我是军医。”棉棉用不大不小,刚刚好可以传到让里面所有人听见的声音道:“给安北将军送药的。”

“进来吧。”刘蘅声音很快传出。

棉棉端着药走进去,在三道视线下毕恭毕敬弯身:“皇上,将军。”

“端过来。”

棉棉依言过去。

“唔……”背对这边的刘蘅很快闻到了药味:“白术,这什么药,臭成这样?”

刘蘅讨厌喝药,每次让他喝药都要花一番功夫,这次她可不打算伺候,像个没感情的机器人,端起药举到他面前。

“对您有益处的药,将军请喝。”

注意力则放在余光中,懒靠在椅背上,一手撑额,一手闲闲搭在膝上的男人。

和方才在军议帐不一样,这回他的目光方向,无任何掩饰地放在了她身上。

蓦地,她瞥见男人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夹着一枚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条,正被洁白的指尖把玩着。

棉棉心突突一跳,脸上不由一热。

莫名感觉他玩弄的不是纸条,而是她。

“还冒着气儿呢。”

刘蘅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抬眼就看到刘蘅孩子气地捏住鼻子的样子,脑袋嫌弃地直往后移。

“你想烫死我?快吹吹。”

棉棉一滞,看住刘蘅。

有点像是故意的。

可刘蘅之前喝药,也会有诸多挑剔。

棉棉稳住自己:“不烫的,刚好可以喝。”

“那你喝口试试。”

棉棉脸上的不可思议加大了两分。

偏刘蘅还一脸疑惑地看住她:“怎么?之前你不是都先帮我尝一口吗。”

眼角余光里的东方持,缓缓换了个坐姿。

棉棉心中警铃大作,端碗的手往桌面一移,稳稳放到了刘蘅桌前:“我不太记得有这事。将军记得用药。”

说完刚站起,那边的东方持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笑。

“爱卿和白大夫的感情,真,”

他声音蓦地一止,视线顿在棉棉脖子上,一颗露在衣领上缘的嫣红。

男人凝滞的嘴唇重新动了起来:“真好得叫人叹为观止。”

“这倒是。”刘蘅笑道:“臣和他甚为投缘,出生入死四年,”目光定定地凝在对面男人脸上:“谁也不能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说着,又朝已经走到帐篷口的棉棉道:“白术,答应我的按摩可别食言了,待会儿到我帐里来。”

棉棉忍住了冲回去打人的冲动,没搭理他,大步往外走去。

刘蘅无奈笑扭回头:“让陛下见笑了,他被臣宠坏了。”

东方持神情意懒,似对此事毫无兴趣:“身边能有贴心忠士一二,乃是幸事一件。”

见东方持不咸不淡的样子,刘蘅心里一阵打鼓。

他不是来和他要白术的?

“方才你的请求,朕不是不愿意,是回鹘可汗早在去年,就已向先皇提过和亲,指名要恭顺。后来先皇病重,不宜议婚,才暂时搁下。”

“朕刚登基,回鹘可汗就来信再提此事,为了示好,承诺每年上贡一千战马……”

东方持目光淡淡地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的刘蘅。

“卿说,这样的联姻,让朕如何拒绝?”

“恭顺郡主值得更好的人。”刘蘅肃声道,脸上满是坚毅:“她是我们大北翰数一数二的郡主,下嫁给这等野蛮族群,实为耻辱!”

东方持:“回鹘野蛮,可他们的铁骑是辽金的克星,我们边界,急需回鹘的庇护。如今接二连三被辽金挑衅,短短半月已连失两县了。”

听到这里,刘蘅端起那碗药,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紧接迅速起身,绕到东方持身侧,单膝下跪。

“臣愿远赴辽金边界平乱!臣有信心三年内让辽金归附顺从北翰!向回鹘证明,我们北翰不需要他们的铁骑,也能抵抗辽金!”

东方持嘴角闪现满意的笑容,左手的纸条,缓缓握入手心。

“那么,朕等爱卿的捷报。”

回到自己的帐篷,棉棉抱起枕头用力砸到塌上,被刘蘅几乎气炸。

他究竟搞什么鬼,平时就算再怎么玩闹,也不会说这种恶心人的话,还是当着皇帝的面。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窸放窸窣窣脚步声,随即是马匹与马车车轮运转的声响,以及人压低了声量的声音。

“臣等,恭送皇上。”

恭送?

棉棉瞠目,如蜡像般怔住。

随即她冲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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