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对的，凉月生这样想到。孩子不需要对别人的感情那么敏锐，太早地明白那些感情只会活的痛苦。

就像他，太早明白死亡的含义，于是失去对生命的敬畏。如果不是主公、鬼杀队的话，大概现在的他也只是一个会为了钱毫不犹豫、没有尊严、没有道德、没有底线的社会渣滓吧。

他压了压禅院惠的海胆脑袋，“因为，我不是正常人啊。禅院君，有选择的话，大人对小孩子的希望非常简单，只是希望他们以正常的方式长大，做个正常人就足够了。”

“我会成为可以和五条先生比肩的咒术师，所有知道我术式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被洗干净的禅院惠重新坐到了凉月生的手臂上，生长环境的影响让禅院惠比别的孩子更早的知晓生活不会总是如他所愿，他看着这个有底气说让自己揍五条悟的男人，语气平静，“咒术师都是疯子，我成为不了正常人的。”

洗漱间距离卧室只有几步的距离，凉月生抱着小孩到已经铺好的被窝旁，半跪下来，给小孩换了一件属于太宰治的崭新棉质睡衣，然后把他塞进被窝，“因为没想到会有小孩子，五条君也没有把你的衣物拿过来，所以，先凑活用一下吧，明天我们去买这些必需品。”

他揉了揉将被子拉到鼻子只留出小半张脸的禅院惠的脑袋，“无论怎么说，现在的你还是可以享受一下很快就会过去的童年，晚安，禅院君，做个好梦。”

“小生~”

因为担心禅院惠半夜会蹬被子或是出现别的情况，凉月生将他和太宰治的床铺铺在只离禅院惠一米处的地方。

这样近的距离下，哪怕凉月生已经将声音压的很低了，早就被他塞进被窝的太宰治也能够听见他说的话。

凉月生关掉房间的顶灯，看着将被窝打开等着自己钻进去的太宰治，两步跨了过去窝进太宰治的怀里，亲了亲一直等着自己的人的额头，“晚安，阿治。”

“晚安~”

虽然最开始是凉月生在太宰治怀里，但是等到太宰治被他轻拍背部睡着后，就变成了凉月生抱着不知道为什么会向下滑直到将脸埋在他胸口的太宰治。

小心地用被子将太宰治裹好，压住会露风的空隙。凉月生又看了眼在另一边平躺着睡姿非常老实的禅院惠，才放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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