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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2 / 2)

作品:《女帝[古穿今]

“被发现了?”女人声音轻飘飘的,转过脸,说:“怎么弄的,成了这幅样子?你的脸呢?”

“被,被烧的。”那黑不溜秋的东西从湿漉漉、烧的不成形的衣服荷包里掏出一个脸皮,双手托着,低头:“脸皮在这。”

那小妖怪在那儿用细细的嗓音哼唧,嘴里念念叨叨,说什么“疼啊”、“疼啊”一类的,听的女人直皱眉。

女人背对着小妖怪,喃喃说:“她们居然看破了?”

“这么久,第一次有人发现。”

“她们是谁?”

那人冷笑一下,喃喃自语:“有点意思了。”

女人缓了口气,忽而注意到了它眼睛里插的钗子,看见一簇白绒毛,一字一顿地问:“钗子,是谁的?”

那钗子瞧着很平常,银色底,外头一个装饰的花形坠子和玉石,坠子上则镶嵌着一簇白色绒毛——毛很蓬松,很柔软。

“是,是她的。”那东西又补充道:“她砍了,我的,手。”

“谁?”

小妖怪哼哼唧唧,说:“一个女孩。”

女人走了过去,低头,把钗子从它眼睛里拔了出来,手伸过去,散出光晕,给它的眼睛修复。

女人转过身,在月光下反复看那钗子,和上头一簇蓬松柔软的毛。

低头,轻轻一嗅。

那气味,叫人害怕。

她低低地说:“遇见更可怕的东西了。”

房间里四盏烛台隐约散着朦胧的光,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木窗棂外,则是繁星满天。

“姐姐,你还没说。”迟桑坐在床边儿,解开自己的外衣,一边褪去,一边问:“为什么它怕火?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将外衣褪去了,里头是一件雪白的中衣。

交领,两根带子在腰间左右各绑了一个蝴蝶结,衬得人挺拔又纤细。

长樱坐在桌子上慢条斯理地喝茶,暖了暖胃,她却是掀起眼皮,瞧着迟桑,透出一点浅浅的笑:“很想知道?”

“嗯。”迟桑点点头,从房间一角搬过来一个木盆,把壶中热水尽数倒了进去,褪去鞋袜,脚丫浸了进去。

“那,”长樱站起身,走了过来,不请自来地坐在迟桑身边:“乖,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告诉你。”

迟桑:“……”

她抬眸,少女清亮的眼珠子含着一点嗔怪,撒娇似的。

长樱被她这么一看,自己竟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倒像是真的调戏了一个正经小姑娘。

“过来,”长樱不着急说,褪下了绣花鞋,又摘去那白色的袜子,小巧的脚丫露了出来。

“一起洗。”

迟桑的脚丫也在木盆里,长樱调戏似的,轻轻踩一下她的,引的迟桑不住地颤抖,有些不自在,耳廓却是红热一片。

“快说吧。”迟桑瞧着长樱,目光带着求知欲。

长樱心里一暖,继而道:

“第一,那东西在外头的时候,门两边都有青灯,它若是害怕光,为何不凑近,从灯罩上往下吹灭了里头的烛灯?”

长樱说话总是不疾不徐,声音柔和,清润悦耳。

迟桑想了想,道:“因为它知道,那那灯笼只能照明,火大概率烧不到它。”

“对。”长樱托腮,转过眸子轻声夸奖说:“真聪明。”

迟桑:“……”

这还是很容易猜到的……

——不过她刚刚怎么就没想到?

长樱又道:“我只是想不明白一件事情。”

她偏着头,认真而专注地思索:“为什么,它见了水,就那样高兴?而且,忽然就变灵活了,你说,它到底是个什么?又为什么怕火?”

不等迟桑开口,长樱又开始问:“而且,假若它一直那样僵硬、行动不便,一开始是怎么骗过那个死去的嫖客的?就算意识不清醒,也不至于连那么古怪的东西都认不出。”

“只能说,它一开始,并不是那样僵硬的,只是时间长了,就变僵了!”

迟桑眼睛微微一亮。

两人对视一眼,隐约都猜到了些什么。

“唔,”长樱提起脚丫,白润的趾上挂满水珠,她擦了一下,埋进被窝里:“小姑娘,你睡里边还是外边?”

“……”

迟桑脸颊一热。

她看了一眼床上唯一的一床薄被。

迟桑这才意识到,一会儿,她要和她长樱睡一张床、一个被窝?

“外边。”迟桑说。

长樱没说什么,自顾自地钻了进去,躺好,说:“睡过来。”

白色的纱帐撩起一角,烧毁了一半,两人便蜷缩在床榻上静静地睡。

长樱挨的极近,暖热的呼吸轻缓生动地洒在迟桑的颈儿上,柔软温暖的脸颊泛起绯红的色泽,她闭着眼,清瘦白皙的脸颊上扑洒下长睫毛的雾影,安静极了,还有些乖。

白栀子似的清香散开。

沁人心脾的,迟桑想着,她怎么这么好闻?

迟桑看着她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轻轻地吻上去。

“还没睡着?”长樱发出慵懒又有些调皮的鼻音:“嗯?小迟桑,想什么呢。”

迟桑心脏一跳,压住那些说不清的情绪。

“姐姐。”迟桑小声说。

“嗯。”长樱发出温柔的鼻音。

她的一只手从柔软的被褥里伸了出来,小巧,白皙,纤长而柔软,指尖稍微向内弯曲,温暖的血色充盈着,显得光滑滋润、白皙却柔和。

长樱用那只手轻轻理了理迟桑的发丝儿,说:“刚刚害怕么?”

“……”

迟桑很想说不怕,可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她太贪恋这一刻的温暖了。

长樱见她不说话,不由笑了一下,小声呢喃说:“小家伙,过来。”

她的手去揽迟桑的腰,不慎碰到一点光滑细腻的肌肤,一怔,心想,这是碰到哪里了?

她疑惑地掀开一点长睫,却触及迟桑眼神里的躲闪,和一片红热的耳根子,忽而轻轻笑了,含着鼻音调笑:“腰挺细。”

中衣过于宽松,一躺进被窝,就滑了上去,迟桑的腰被长樱轻轻揽着,登时就有点微妙的感觉。

她往后稍退了一寸。

“睡觉。”

迟桑说。

“睡不着。”

长樱懒洋洋地说:“有点头疼,吹风了。”

烛火熄灭了三支,只剩一支灯芯噼啪地燃着,有种宁静、梦幻般的温暖柔和。

长樱的眉眼在灯影下淡雅极了,长眉,纤长的睫毛扑下,她闭着眼。

“……”

脸颊传来轻微暖热的触感。

长樱一睁眼,发觉是迟桑在替她轻轻地揉穴位。

如此闹腾了一宿,这会儿才开始乏力了。

两人均穿着柔软的中衣,一根细细的带子左右系着,侧躺着,领口这么一滚,便有些松散,隐约透出暖热的柔软。

“迟桑……”

长樱瞧着她,忽而道:“你待我这样好,还替我赎身,该不会是……”

迟桑心脏一跳,静静看着她。

“该不会是从前认识我罢?”长樱的眼神凝视着她,很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