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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拾贰月

沈惟兴没所谓地听了去,回自己位置。

没几天的语文课上,老师点人朗读课文,一眼扫了堂下所有同学,最终点了沈惟兴和他的同桌:

他们的语文老师是个酷爱下棋的男人,之后好多堂自习课上,优先做完作业的同学都会被他工具人地喊去下棋,眼下,课上他用他独有的幽默来鼓舞这对别致的同桌,

唔。新学期新气象,不高兴与没头脑看似楚河汉界,其实卒与兵,都是过了河才有用偿。

两位同学,一个断手,一个疤脸。都有些时运不佳啊,不过不要紧,一切总会过去的,正如我

们这节课,正如外面哗啦啦的雨,也正如兵与卒,它们只能前进不能退步。

老师的打趣,惹得全班哄堂大笑。

沈惟兴和桑又安不情不愿地被请起来,他回头和后面的男生牢骚:我看他是棋瘾犯了。

*

接连一周,二(2)班早操会班上有两个人都没出席。有风纪会来查出勤和包干区卫生,其中领头的男生和桑又安是旧同学,看她还捂着个口罩,问她好些没,会不会留疤。

受害者本人伏在课桌上,那男生站在讲台上,逗趣式地关怀她,“怎么弄的呀?”

“司徒的弟弟,才灌满热水的保温杯,那按钮一开,吸管里的水喷了我一脸。”桑又安说得沮丧、懊恼极了。

男生听去了直笑,要她摘口罩给他看看。

桑又安一字诀:滚。

沈惟兴全程沉默着,事不关己状。直到风纪会的几个人走了许久,他才感觉到旁边有人盯着他看,后者在做试题,不经意瞥回她一眼,用目光质疑:有什么关照?

他们同桌一周,桑又安才正式和他说话。后来她告诉他,起初是破了相没心情,后来是实在憋不住了:

她的新同桌好像很不爱讲话。

这对于话痨来说,是致命的。

她的眼角处还能看得出红色的痕迹,但一层油皮结痂了,应该不会留疤。桑又安从桌肚里翻出她的便当盒子,一边打开着,一边脑回路很别致地问候沈惟兴:“你这样,是不是只能仰着睡,都不能翻身了吧?”

“……”

随即她摘口罩、自我介绍,我叫桑又安。与她的言语比起来,她脸颊上那属于新生的红色印记更为叫人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