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钊应了,又道:“从军事来说,大的战略我就不献丑了——咱们这边儿坐镇的那位,咱们中国军事家他能排的进前五,他的主意,比我老陈的管用。”

殷嫱轻笑了一声,笑容夹杂着自豪和无奈:“他要是肯反,还用得着我这么小打小闹地折腾”

陈钊道:“妹子,你不过问两句罢了。”

殷嫱沉吟了片刻:“……要问战略,就算只是旁敲侧击,以信(对军事)的敏感程度——不可能发现不了。”

陈钊一边大笑一边摇头:“你这可就错了,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你流露了造反的意思,他还能大义灭亲把你交给刘邦么你和他亲,还是刘邦和他亲干造反这一行,胆子就是要大一点。”

殷嫱轻轻抚上了小腹,若有所思。

两人说了好一阵,殷嫱最后叫他和其他人商讨之后写出个详细方略来。当晚,殷嫱请了韩信,又邀请了不少还留在下邳的穿越者饮宴,借机也把陈钊推了出来,众人心领神会。陈钊这算是出了头了。

韩信自来不大喜欢此类饮宴,殷嫱又有妊在身,眼熟了几个关键人物,两人就提早退了场,这些穿越者们倒也不以为意。

两匹好马驾着的辒辌车候在室外,夜色沉沉,卫士举起火把照着前行的路,韩信扶着殷嫱上车的时候多看了两眼马,是两匹没有杂色的枣红马,眼大耳小,肩长背平,十足的良马。

“是大宛马。虽然不是最好的汗血宝马,却也算良马。”殷嫱想了想,和大宛那笔生意前世也是谈成了的,马却都送给了刘邦。这一世自然不能给他添些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