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韩信出头,自然要叫下边的人帮她分辨洗脱这罪名了。

殷嫱面上无甚变化,却学他在齐国时,将摆在案几下的手,在他掌心写下“稍安勿躁”四字。

韩信愣了愣,道:“有何不妥?尽可说来。”

韩信这么配合,殷嫱接口也很舒服:“那位御史既指后宫无人,是妾之过,又指妾纵外戚干政,桩桩件件皆是实情,要论污蔑,从何论起?”

韩信欲要说话,殷嫱却写下冷眼旁观四字,于是他生生把话咽在嘴里。

殷嫱道:“昔日,邹忌问其妻:‘我与徐公孰美?’其妻说:‘君美甚’,邹忌尚且知道,那是因为爱重而偏私于她。偏私于家事,只误一家,偏私于国事,便误一国。君岂能爱重因偏私于妾?”

她这话总算是说出了大家都心声,即使是看不惯殷嫱的,虽不敢鼓掌叫好,却也默默在心里赞同。

如果不是殷嫱说完话,又跪伏请废,这些人恨不得给她殷家门口立上千古贤后的门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