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嫱又跪上了,局面再一次僵了。

蒯彻总算是听出殷嫱那点意思,把韩信从这事儿摘出去,不能让韩信落下偏私的名声。想起适才仆婢借着送食案送来的一片竹简,心中有了定计。

他首先站出来打破僵局:“小君此言差矣。”

殷嫱垂目:“廷尉有何高见?”

蒯彻义正词严道:“臣恰恰以为,桩桩件件皆是实情,这并不假。但这正是因此,却足见其出诛心之语是何等歹毒!王后何罪之有?小君有哪一条罪犯汉律?罪犯我楚律?此人将事实与罪名混淆,以无罪之据,论有罪之证,其心可诛。”

“正所谓举贤不避亲,君上一则不能使他公器私用,损了小君名声,再则,与小君鹣鲽情深,也见不得有人污蔑于小君。”

殷嫱微微颔首:“妾受教了。”

“不敢。这是大王明鉴,非臣之功。”

这两人一唱一和,气得景和等鼻子都要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