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非上路没两天,当尧城郡陷入胜利的喜悦中时,刑渠却隐隐有收东西跑路的形迹。不过这不难理解,若是刺史联合盗匪攻城□□之事,传至卫王那处,只怕依照吕谅的性格,必会劝卫王收回兵权,并把刑渠收押判刑。

与其等死,不若带着自己的兵马另投他主。

卫恒刚收到来信,知道刑渠此去便为叛变,他可能再不会回来。

他心里一紧,这如何能行?若是刑渠擅自带兵反叛,那尧城郡便无兵驻守。

不过,幸好他之前做了准备,虽不是完全之策,但也应该有些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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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渠正收拾好家中财宝、细软,带着号令军队的刺史印章去了练武大营。沉浸在胜仗喜悦中的兵将们还未曾反应过来,便碍于命令,稀里糊涂的跟着刑渠离城。

尧城郡外,万余兵马开道,到了尧城郡城门口,却被守城的兵卒挡住。

“尔等要往何处去?可有王上调令?”

马上的刑渠闻言,朝他冷哼道:“本刺史带兵去剿匪,还不速速让开,若是你误了时辰,本官便拿你试问!”

往日那守城门的兵卒一早放行了,今日却是不依不饶:“小人眼拙,原是刺史大人!只是清风寨暴民已被郡公大人尽数剿灭,大人之前既说不会出兵,如今又为何出城?”

“你让是不让?若因你延误军情,你可担待得起?”刑渠恼怒,他一个刺史,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没有品阶的守城兵质问了。

“他担不起,恒可担得起?”稚嫩却带着冷意的嗓音传了出来,不远处的林间,许多护卫同百信跟随着卫恒走了出来。

刑渠愕然,却依旧握紧了缰绳不曾下来行礼:“殿下怎会在此,还带着如此多的百姓?”

一众百姓早看不惯刑渠这装模作样的怪样了,卫国民风一想直率粗犷,有个约莫五十多岁的庄稼汉直接朝着刑渠的方向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