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镇静自若的君九倾第一次露出如此慌张的神情,沐清徽看着眼前他的模样,只觉得格外陌生——她确实从来没真正认识过君九倾,她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都只是他愿意展现出来的部分,阴鸷冷厉,我行我素,永远的运筹帷幄,甚至有霸道得不讲道理。

君九倾盯着身前的少女,用最后一丝冷静斥她道:“沐清徽,出去。”

“这种臭脾气的狗男人死了也好。”连怜拿着金针袋到君九倾跟前,又气又无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取出一根金针,对沐清徽道,“床头柜子里有一块玉板,你拿来,等会儿在他背后顺着经络给我用力地刮。”

话说完,连怜手中的那根金针已刺中了君九倾的哑穴,她道:“早该毒哑你。”

沐清徽找到玉板后,发现连怜已经把君九倾的上身的衣衫除去,她惊得立刻背过身去。

“你再磨蹭一会儿,他就真得等死了。”连怜又是一针扎在君九倾的穴道上。

沐清徽不敢再耽搁,一横心,提着裙子跑去床上,跪在君九倾身后。

玉板贴上君九倾后背时,沐清徽才发现他的身上竟遍布各种细碎的伤口,虽不狰狞可怖,但数量多了结在他身上,总是让人难以置信的。

“顺着经络往他右手刮,还是得先排点毒血出来。”连怜仔细地帮君九倾下针,“让你平心静气,别有太大情绪波动,你又折腾什么去了?真这么不要命,别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