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怜见君九倾跟入了定似的,灵机一动,直接把沐清徽叫了进来。

沐清徽不知这些人的“坏”心思,走入房中时被满室的水气迷了眼,隐约瞧见白腾腾的水雾中坐着君九倾的侧影,她立即背过身去,问道:“连姑娘,叫我进来做什么?”

连怜拿了一只木瓢沐清徽,道:“我得去准备明天晚上的事,你记得时常帮他身上浇浇水,保证他全身都多接触到草药水,还有注意不能让水凉了,否则药浴就没效果了。”

没给沐清徽反应的时间,连怜在话音未落时便已经走了出去。

沐清徽拿着木瓢不知所措,又不敢转身,便一直站在原地。

待了一会儿,不见君九倾有任何反应,沐清徽试探着叫了一声:“君九倾?”

屋内安静,仿佛只有她一个人。

沐清徽想了想,开始后退着摸索去浴桶边,却因看不见,指尖碰了君九倾的脑袋,吓得她低呼了一声。

“做什么?”君九倾此时动不了,虽有些生气却更显得无奈,他又知道沐清徽确实羞于眼前的一切,便尽量放缓了语调,“你又不是没见过,哪里至于这样。”

“总是非礼勿视嘛,情非得已,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沐清徽抓紧了手中的木瓢。

“连怜的话不用往心里去,你出去吧。”

“她既为你如此用心,我便要好好听她的话,也是对你负责。”沐清徽闭上眼睛,转过身,双手摸着浴桶边沿蹲下。

君九倾看着白色水雾中小心摸索着地沐清徽,动作笨拙,却因为认真而显得几分可爱,他心情随之松弛了不少,道:“你往左边挪一点,否则该砸到我了。”

沐清徽顿住所有的动作,左手顺着木桶边沿移动,再跟着动了动身子,这才慢慢放下手中的木瓢,感觉到有水之后遂舀了一些,沿着刚才挪动的距离返回,问道:“这样可以吗?”

“旁人说一句,你就牢记。我的话,从来不见你记得这么快。”君九倾无可奈何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