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除了堂内中央摆着的两幅棺材下,跪着位披麻戴孝的小姑娘外,再无他人。

小姑娘的哭声嘶哑无力,断断续续,圆圆的小身体跪趴在蒲团上,显然哭的太久,渐赴虚脱,纵使是孟均这样铁石心肠的看了也不免心生怜悯,无奈地叹了口气。

“作孽啊,都说喝酒害人害己,那两夫妇死便死了,留下这小姑娘该如何是好?我这倒霉蛋又找谁要钱作房子?”

“喝酒?”赵开问道:“是喝酒误的事?”

孟均点头:“没错,我管家昨夜亲眼看这两夫妇喝的酒,总捕去现场看一眼便知。”

果然,赵开很快就查出起火的源头是唐有生屋中的三坛酒,又用了两日功夫,赵开便称摸清了事发经过,带着相关文件再次来到上山书院。

因收了钱财,赵开本打算只身前来,哪知一向低调的林方不知哪根筋不对,听说是上山书院的事故,即让儿子随赵总捕同去,说是跟着赵总捕学学办案经验。赵开直觉这林方在给他故意使绊,无奈职位比他赵开大,赵开不好说什么,只能窝着火带林非献来到了上山书院,想着待会儿找个借口支开他,让孟均赶紧将文件签了便是。

然而不知怎么,今天赵开的运气特背,待他和林非献来到事故现场,那里已或坐或站地候着一群人。

这些人自然地各自分成了三拨,左侧亭台里坐着的是康氏以及伺候的几个下人,康氏面色不虞,似有什么忧心事困惑着她。

中间是个平台,台阶上由孟鹤棠和几位关系好的书生占据,包括钟静和那位白月光在内,或许是因这一处刚死了人,他们没有像如常那样嬉笑怒骂,都自觉地低声耳语。

在他们右侧,是一片一字排开摆放的铁树盆景,盆景后面也站着两个人,高的是女仆冬玲,矮的便是穿着麻衣的唐幼一,正微垂着脑袋听冬玲说着什么,她们站的位置被稀疏的铁树遮挡着,若不注意看,几乎无人发觉她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