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靳泽哄睡着,已经凌晨一点多。林时意揉了揉因为带妆时间太长有些涨疼的眼睛,给靳泽关掉灯后,走出房间。

罗田和司文静在保姆车上等了两个多小时,等得又困又累,等林时意做贼似的猫腰钻进车里时,两个人已经在车上小睡了一觉。

司文静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问道:“时意姐,你去做什么了?怎么才回来啊?”

林时意关好车门,摘下墨镜、口罩和帽子,摆手道:“别提了。小罗哥,开车吧,回酒店。”

“好的。”罗田发动起车。夜色太黑,完全没有发现,他们的保姆车从郊区开到大路上后,一辆黑色商务车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司文静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从座椅上弹起来,道:“对了时意姐,刚才祁老师打电话过来,说你的电话打不通,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嗯?祁谨言打电话了?”林时意连忙从包里翻出手机,发现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几十条未读微信,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恐怕这次单纯的亲亲抱抱举高高是哄不好祁谨言了。

想了想,林时意给祁谨言发了条微信。

“今晚参加‘南北星光盛典’,手机调成了静音,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脑壳疼.gif]”

微信刚发送出去,紧接着,祁谨言就打电话过来。

林时意一慌,竟然给挂断了。

司文静在旁边满脸同情地看着林时意,林时意抬手抚了抚额,连忙打回去。

“喂。”祁谨言接起电话,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里传过来,冷清里透着几分慵懒散漫,摘下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睛,祁谨言起身倒了杯水,靠在书架旁边,勾唇微笑道:“据我所知,‘星光盛典’十点就结束了,现在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看来,今晚你和靳泽相谈甚欢?”

这是一道送命题。

林时意连忙解释道:“没有。因为今天是靳泽母亲的忌日,以往每年今天,他都会喝醉,喝醉了就一直哭。”

说到这里,林时意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靳泽的身世其实挺可怜的,刚出生就被带回靳家,离开了他母亲,一直到他六岁那年才重新回到他母亲身边。”

“可是好景不长,他八岁那年,他母亲就去世了,他是亲眼看着他母亲死去的,那件事情,给他留下了非常大的心理阴影,从那以后,几乎每年这天,他都会重新经历一遍当年的事情,只有喝醉酒的时候,心里才不会那么难过,所以我陪了他一会儿。”

祁谨言沉默了片刻,说道:“知道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回去以后早点儿休息。”

林时意点头道:“嗯。那祁祁你也赶快休息吧,我很快就到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