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等赵淳也是无聊,余小晚便让那粗使小厮寻了块巴掌大的棉布过来,撕成细条,帮那雏鸟缠好断腿。

纸灯隔着防风有些昏黄不清,她依稀看到鸟肚子上有块怪异的凸起,探手摸了摸,硬硬的,将那纸灯靠近了再看,那凸起像是多年的老树身上的疤疙瘩,看着不大,潜在灰白的绒毛中,倒也不甚明显。

“啾啾啾——”

她只顾得自己好奇地研究雏鸟的小肚子,却没想到雏鸟已经怕得浑身打颤,小翅膀啪啦啪啦的拍着,直想往后躲。

余小晚探指揉了揉它的小脑瓜,这么小小一只,真的是只能用指尖轻揉,稍微用点力好像都能将它碾碎一般。

“小家伙儿,瞧你啾啾啾的叫个不停,我便唤你啾啾如何?”

一只鸟儿如何能听得懂,小家伙儿依然啾啾啾啾的叫着,黑亮的小眼睛滴溜溜地瞅着她,小脑瓜一歪一歪的,提着满身的惊恐与戒备。

余小晚没再动它,给它时间适应,它又啾啾了一会儿,大约觉得没什么危险,也或者,叫累了,便住了声,薄薄的眼皮一合一合的,很快便闭上了。

余小晚又坐了一会儿赵淳才出来,身后还跟着药童和送行的长生。

将啾啾护在掌心,她起身挑起了纸灯,上前一步问道:“殿下伤势如何?”

赵淳边走边和药童讲解药理,并没注意到她,这乍然地一声,倒惊了他一下,赶紧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