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稍一迟疑,他赶紧行礼回道:“九殿下伤势恢复尚可,大约再躺上数日便可下地稍事走动。”

余小晚微微颌首,与他一同出了安冬阁。

“如此说来,九殿下倒是恢复的极快。”

赵淳抬眸看了她一眼,回道:“快倒未必,若是普通人如他这般,山参、灵芝,各色名贵补药饮水般灌下,将养个三五日大抵便可下床活动,可这九殿下身子却虚的很,这般精养还需再等三五日才能勉强下地,确实是底子差了些。”

余小晚脚下微顿,纸灯摇曳,恍惚着她忽明忽暗的凤眸。

“如此,那我以后可更要常去探望九殿下才是,毕竟是将军府的贵客,牵连又甚广,不能大意。”

赵淳捻了捻山羊胡,点头道:“夫人所言极是,小人以后也要更仔细些,眼看册封大典将至,能让九殿下赶上大典才算是不负圣上皇恩。”

“嗯。”余小晚轻应了一声,又似是无意地问道:“这九殿下虽年少,看着却也算硬朗,怎会如此体弱?赵伯医术精湛,能否诊出他虚在何处?”

赵淳回道:“九殿下虚在根儿上,虽非娘胎所带,却也相差无几,大抵是年幼时受过冻,寒气入体又不得良治,经年累月,难以根除,平日或许不显,一旦伤病有痨,便比常人更难治愈。”

余小晚应和道:“如此虚弱,只怕是不能练武了,玄国重武轻文,九殿下也是不易。”

赵淳笑道:“练武本就是为着强身健体,自当是虚弱者更要习武才是。不过,小人观九殿下的脉象十分虚浮,恢复又不甚良好,大约是不曾习过武。”

余小晚颌首,心下已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