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如此造访,夫人当时极为恼怒,差了喜儿出来赶我,却不曾想,我翻墙之时撕裂了伤口,当时已有些体力不支,喜儿推搡了两下,我便摔倒,惊出了夫人。”

玄睦编的有模有样,时晟看了一眼不远处仰躺昏迷的喜儿,示意他继续说。

玄睦又道:“夫人见我血染绯衣,本想赶紧去请府医。可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传扬出去,夫人的清白岂不全毁?

无奈之下,只得先将我抬入厢房,让长生先帮我查看伤势。

伤势出乎意料的严重,甫一解开绷带,便是血流如注!

夫人心急如焚,只得随手从衣橱中取了套袭衣嘱咐长生撕裂,不为旁的,先包了伤口,止了血再说。

那缕布屑,大抵便是那时留下的吧。”

时晟闻听,面色更加暗沉了几分,“哦?之后呢?殿下是何时回去,又如何回去的?”

“我是寅……”

玄睦垂目,眼眸朝着石桌旁翻倒的祭台斜了斜,突然话锋一转。

“当时已是寅时五刻,天色渐亮,我身子虚弱,想着定是赶不上大亮之前翻墙返回。所以并未马上离开,而是先差了长生回去应付,然后让夫人将我藏到了祠堂的祭台之下。

本想等第二日入夜,再折返回去,却不曾想,刚藏了片刻,长生又悄悄回来,说院中尚且无人起身,侍卫寅时换班,要我速回,免得白日有人探望,反而更难交代。

之后,我便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