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解释,看似处处破绽,却又滴水不漏,将刺客可能去的地方一网打尽,又交代了如何在守卫森严的情况下翻墙而入。

时晟眉心紧拧,扬起手中碎布又问:“如此说来,其他碎片又在何处?”

玄睦脸色一僵,垂目道:“为防节外生枝,烧了。”

“既烧了,为何独独留这一片?”

玄睦有些难堪的转头,尚是少年的他,还顶不住这羞耻,嗫嚅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一句。

“独,独有那块是夫人亲自撕下递于我的,我记得十分清楚,不舍得……不舍得烧掉。”

虽然之前玄睦再三强调是为思母夜闯,可如今这话听来,却又透着生生的暧昧不清。

漆黑的墨瞳越发的深不见底,时晟冷笑,“即便如此,这都两日了,不舍得烧掉,又为何不洗了再保存?”

“我,我……”玄睦的头垂得更低了,露出的后颈即便在这暖红的火苗下,依然看出了羞的通红,“我一直将它贴身捂在心口,不,伤口,再缠上绷带,所以,所以,一直沾有血迹。”

他妻子的贴身衣物,却被别的男子贴身捂着,还是捂在心口!

时晟额角的青筋暴突而起,突突急跳了数下,转头便向将那碎布丢向火把!

可掷了掷,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没将那重要的呈堂证供给毁了。

他再度看了一眼地上的余小晚,还有不远处的喜儿,墨瞳微眯,突然喝令一声。

“去,拎两桶水来,将她二人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