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晟时望归!你是将军又如何,是将军就能不把人命放在眼里?是将军就能这么践踏我女儿的真心?”

这话一出,时晟瞬间暴怒,猛地砸掉了手里的药丸!

“真心?这贱妇哪儿有什么真心?!她就是个满嘴谎言的叛徒!本将军就是将她千刀万剐都不能解恨!”

姚氏搂着余小晚,眼泪止都止不住,“女儿,你太傻了,你为什么不跟那九殿下走?你为什么不吃了那药?他不值得,不值得啊!”

一听这话,时晟瞬间瞠目,眸中血丝遍布,说不出的吓人。

“她这银妇!居然还想跟人私奔!!!”

这话一出,别说姚氏,就是浮在半空的余小晚都气得差点栽下去。

她真想扒开时晟的脑袋看看他脑子到底什么构造,别人选择性屏蔽,都是屏蔽掉自己不爱听的只听自己爱听的,他倒好,专听自己不爱听,其他一律听不见听不见!

什么抖s变态蛇精病,他根本就是个信任缺失病加被害妄想症晚期再晚期已经彻底无可救药只能用粗暴狠戾伪装自己的可怜虫!

姚氏气得浑身哆嗦,若不是抱着余小晚,只怕早已经扑上去跟时晟拼命了。

“好你个大将军!我女儿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对你一往情深!那玄国九殿下捧着一颗真心让我女儿跟她走,我女儿死都不走!还说什么此生哪怕只得你一个虚影便足矣!我呸!你根本不配!”

说罢,俯在余小晚身上,再度泣不成声。

时晟直勾勾地盯着姚氏因哭泣耸动的肩头,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脸部线条刚毅紧绷,吐出的话更是冷硬绝情。

“休想蒙骗本将军!什么真情?全是假的!即便她怀的真是本将军的孩子又如何?她背叛本将军,就该死!”

姚氏闻听,陡然抬起头来,哭红的眼中满是怨憎,探手从怀里揪出一条叠的规规整整的丝帕,朝着时晟狠狠甩了过去。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女儿本可以服了那堕胎药跟九殿下走,可她不走!她怎么就瞎了眼瞎了心,非要跟着你这个畜生!”

那丝帕轻飘飘的落在了时晟脚边,时晟并没有捡,只是垂眸看了过去。

【溯洄逆流阻且长,溯游逐之艰且难,日日思,夜夜想,到头不过空茫茫。妾无所望,此生求将军一个虚影,足矣。】

那猩红的小字,针一样刺进时晟原本坚定不移的心。

漆黑的眸子恍惚了一下。

他俯身捡起那丝帕,粗糙的手指缓缓抚过那一行小字。

耳旁依然充斥着姚氏一声又一声的控诉。

“九殿下对锦儿一往情深,本还想带走这帕子,是我生生给要了回来!本想着什么时候给你看看,求你念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娶了公主便放我女儿一条生路,可你呢?你这杀千刀的狼心狗肺!我,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拼了!”

攥着那帕子的手渐渐有些发抖,时晟突然抬眸,陡然攥紧帕子怒道:“休得骗我!她若真是对我一往情深,又如何会留下这堕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