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哭道:“她是怕公主容不得她,不过留着以防万一,想让腹中的孩子少受些罪罢了!”

“呵!”时晟冷笑,“都是借口!你们母女俩一个比一个牙尖嘴滑!以为本将军那般好蒙骗的吗?她留着便是想吃,没吃不过是没得着机会罢了!”

喜儿本跪俯在余小晚腿边,小心地扶着她的腿低声啜泣着,几次想要插嘴都没插上话,一听时晟这般说,再也憋不住了。

“谁说我家小姐没有机会的!早先那九殿下就给小姐递了不知多少次字条,还有这药丸也递过的!是小姐溶了浇了你房中那凤尾松,还要奴婢给那九殿下传了口信,将军若不信,便去查一查,想来那药渣还在那盆土之上!”

时晟的脑结构果然和旁人不同,余小晚本以为他会立时派人去查那盆土,却不想,他厉声喝出一句。

“什么口信?!”

“小姐就说了两字——珍重。”

珍重,离别之语,也是拒绝之语。

时晟即便再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双目紧闭的余小晚,她脸上的血污早已被姚氏她们擦掉,纤长的睫毛浅浅地铺落,苍白的小脸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她拒绝了那独眼九子?

他如此伤她,不仅打断了她的腿,甚至打得她胞宫脱落这辈子都不能再有孕,她依然心悦他,依然要留在他身边?

呵!

这不可能!

他不信!

他绝对不信!

这世上无人可信,都是骗子!

时晟依然铁塔一般屹立原地,说出的话也依然冰冷无情,像是在质问她们,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什么情真意切,不过都是骗局!从服毒陷害茯苓,到逼死茯苓的丫鬟,她一步步都是在设计本将军!甚至府上那姨娘接二连三的死,说不定都是她干的!”

如此的栽赃,姚氏即便不知内情依然气得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休得污蔑我女儿!”

喜儿却是知道一些的,接了姚氏的话茬怒道:“将军说小姐设计将军,奴婢不服,奴婢替小姐冤枉!”

时晟狠狠瞪向她,“她有何冤?”

喜儿跪直了身形,一字一句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