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这死狐狸,没事干嘛提醒她!

余小晚忿忿地瞪了他一眼。

“你把我带你房里作甚?这里又没有我的衣裙。”

“我是怕时晟去而复返。”玄睦摇头微叹了口气,拉开衣橱翻了里衣长袍扔给她,“先穿我的吧,待他离府,你沐浴之后再帮你上药。”

去而复返?

余小晚一惊,赶紧垂首张望了一眼地上。

玄睦身轻如燕,动作极快,从房门口至床边,竟只有数片水痕滴落,想来廊外应该更少,即便时晟去而复返也不会轻易察觉。

只是时晟还带着小呼呼,不知捂到被子里能不能瞒得住那只欠揪毛的二货鸟!

玄睦又翻了套衣袍拎着,并未出内室,只是绕过折屏,开始换衣。

他这内室不同于她的,她的内室窗户正对着折屏,可他的却是在折屏一侧。

虽关着窗,可斜光横扫,他在那边的一举一动不说一清二楚,也能看个大概,余小晚毫不怀疑,自己在这边的一举一动,他也能看个相去无几。

余小晚有心想把他赶出去,可一想,外室总不比内室安全,万一时晟真去而复返,留在内室玄睦还能尽快带着她逃走,哪怕躲到房梁也总好过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