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她也懒得理他,抬手解下了床幔。

一侧解下,再解另一侧,扯拽幔布的时候,不经意抬眸,却见玄睦除掉外袍之后,便没有再动,似是在……等她遮挡好。

他……也会害羞?

这念头不过一闪而过。

想想方才他探手解她裙带时那熟稔的动作,还有之前涎着脸讨吻的下流,哪有半点害羞的迹象。

这死狐……骚狐狸会害羞?

呵!

又不是十万个冷笑话!

掩好床幔,匆匆换了玄睦的里衣,他果然又长了个子,衣袍宽大,左右衣襟掩一掩竟能再围她一圈!

这样根本不必再穿外袍。

余小晚直接抽了袍带系好,淡淡的皂荚香混着床榻间熟悉的兰草香沁人心脾。

皂荚是浣衣房浆洗的味道,兰草却是玄睦的体香。

余小晚一向味觉灵敏,不用特别留意便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