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采琴身上也有一个多月了,撒娇什么的,余小晚早已驾轻就熟,耶律越其人本就极好说话,对她的这一招更是没有免疫力,只消扯着他的衣袂随便晃一晃,他立时便妥协了。

“好,我这就铺案磨墨教你。可有一样儿,你这会儿不睡,待会儿困了也不许睡,免得晚上睡多了睡不着。”

余小晚不等他啰嗦完,赶紧抢答道:“好好好,我晓得啦!”

耶律越稍事准备了一下,便抱着她去了他的厢房,厢房外室有一书案,已铺好了宣纸。

穿越女当日也曾借口不认字缠着耶律越学字,耶律越丁点都没怀疑,还问她,“这次想学什么字?”

余小晚点了点宣纸,“你的名字好难,我都有些忘了,你先写个。”

耶律越环在她身后,一笔一划写了个端正的“耶律越”。

余小晚看了一眼那字,不满地仰头望向耶律越。

“不是这样的,你平日的字哪有这般端正,我想临摹你平日的字。”

耶律越执笔垂眸,淡淡一笑,“端正些,你更好辨认。”

“可我更喜欢你原本温雅清润的字。”

“你啊……”

耶律越笑着摇了摇头,蘸饱了墨汁,轻轻抿掉多余的,再次提笔,指移笔动,三个行云流水的小字便书于纸上。

书罢,他把笔递给她。

“来,你试试。”

余小晚没接,仰头纠结着素眉,抱怨道:“果然好难,不如你书个字帖给我一起临摹吧?”

于她,他从未说过“不”字,只笑叹一声,问道:“你还想习何字?我一并写给你。”

“时辰,子丑寅卯这样的,还有……地名,王府、皇宫这样的,还有……”

余小晚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她说一个,耶律越便写一个,不大会儿便写了近百字。

“好啦好啦,再多我便记不住了。”

耶律越这才住了手。

“来,我教你。”

他把笔递到她手中,依然圈在她身后,指点江山。

“不对,是撇,不是竖。”

“不对,是折勾,不是捺。”

“不对……”

单一个“越”字,余小晚便错了三四笔,耶律越无语扶额。

余小晚其实会写毛笔字,当年大学必修的一笔一球,她选的是毛笔和羽毛球,上官锦时,给玄睦写字条也毫无压力。

可会写归会写,要想写成耶律越那般温雅清润的笔迹就有些难了。

她仰头望着他,这个角度自下而上望去,耶律越清润的下巴一览无遗,说话时微动的喉结更是一清二楚,感觉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