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分别,再见……不知何年何月……

回到公主府,他急于找余小晚要一个解释,奈何,她随侍在公主身侧,根本不得空见他,而他,再度被请回了他避之不及的牢笼般的竹园。

数月不来,竹园依旧,只是去时满园挺拔的翠竹,如今却被积雪压弯了脊背,这般费尽心力的逃离,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梦。

十五元宵,公主进宫夜宴,余小晚脚伤新愈,天寒地冻之下,疼痛难忍,公主便没让随行,只带了采薇。

公主走后,余小晚拎着食盒,带着新煮的元宵初次踏入竹园。

数日前又新下了一场雪,旧雪未融,新雪又积,竹园中白雪皑皑,只在当中扫出一条小道。

耶律越正在房中秉烛夜读,府外漫天烟火,嘭嘭啪啪的爆竹声,仿佛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房中候着得只有一个表面伺候,实则监视的小厮。

见她进来,小厮赶紧笑着上前拱手。

“姐姐来了,可是带了什么好吃的?”

这小厮原是公主院里的,与采琴很是熟识。

余小晚先给耶律越请了安,这才放下食盒,笑道:“你个馋猴!我给侯爷带了酒菜和汤圆,酒菜没你的份儿,汤圆倒是给你带了一碗。”

“那还真是多谢姐姐了,是芝麻馅儿的吗?”

“正是你爱吃的芝麻馅儿,端去你房里吃吧,这里有我伺候就好。”

能躲一会儿懒自然是再好不过,小厮欢天喜地地端着元宵走了,还不忘帮他们关好门。

余小晚将还温热的酒菜悉数端出,一碟碟摆了满桌。

斟上一杯酒推至耶律越面前,再抬头,却见耶律越手执着书,视线却一动不动地落在她的身上。

余小晚温婉一笑,“侯爷,这酒是刚烫的,喝一杯暖暖身吧。”

耶律越没动,就那么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琥珀色的眸子暗潮汹涌,却始终没有开口问出哪怕一个字。

余小晚被那眸子盯得有些心慌,早已打好的腹稿,瞬间有些乱了。

她躲开视线,又把元宵端给了他。

“今日是十五元宵,吃了元宵才能团团圆圆……”

余小晚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在这双一望到底的澄澈眸子下,她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竟哪壶不开提哪壶,耶律越方才被迫与妹妹分别,她却偏又提什么团圆!

“那个……不如吃菜吧,趁着还没凉,就当夜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