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小晚百转千回之际,耶律越已粗暴地扯开了她的裙带,唇舌随行,滚烫地肆虐过她的颈项、锁骨,一路而下。

怎么办?

要阻止吗?

不。

这种时候,她如何忍心阻止他。

离魂,她需要兑换一个离魂。

不等她集中神识,本已失去理智,一路全凭本能癫狂啃吻的耶律越突然停住了。

吧嗒——吧嗒——

雨水不断落在她的身上,依稀间,似乎混了一滴滚烫的液体,打在她冰冷的肌肤。

耶律越抬手,轻轻抚过她的小腹,那动作轻缓的,仿佛怕碰伤她一般。

这位置是……

余小晚诧然,撑着手臂勉强抬身,垂首望去。

一片昏暗之中,只能勉强分辨出耶律越俯在她身前,正低头望着她的小腹,在他身形的笼罩下,小腹深处越发的伸手不见五指,可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原本以为黯淡无光的觜纹胎记,却显出了一丝极浅极浅的莹白微光。

耶律越滚烫的呼吸还在喷洒着,轻抚的指尖同样炽热如火,方才那一点混在雨水中的灼热液体仿佛只是错觉,让她有些恍惚。

雨很冰,被撕裂的衣襟大敞着,直接迎上那冻雨,冻得她唇齿打战,浑身发颤。

“晨,晨之……”

要解药就快点!

她真的快要冻死了!

见他没有反应,她试着又喊了一声:“晨之?”

话音未落,耶律越突然侧身翻到了一旁。

“走!”

只这一声低吼,几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余小晚有些茫然,她起身追了过去,扑压在他身上,一旦冻透便真的是寒彻入骨,她已冻得连话都有点说不清楚了。

“你,你为何躲开?我们,明明已经,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一次也好,两次也罢,没甚差别。我,我葵水刚去,你也不必担忧我会有孕,无妨的,不要忍着。”

她自认为已解决了耶律越所有的隐忧,却不想,他竟勉强抬手又推了推她,侧身再度蜷缩成了一团。

“你走,快……快走!”

“为何要赶我走?可是在怪我?”

余小晚又向前趴了趴,直接从他身上趴过,滚到了他对面,面朝着他,背抵着两根细竹,拼命得抱住了他紧缩的身形。

“你若是怪我,更无须再忍,晨之,晨之……”

这一声声低唤,夹着她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喷洒在他的颈边,耶律越颤了颤,突然抬手猛地捧住了她的脸!

滚烫的呼吸已在脸前,眼看就要再度压下他火热的唇!

他却滞住了。

他的手……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