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成了我再告诉你。”

待成了?

不管他惦记什么,只怕……没机会成了。

没可能的事余小晚也懒得再追问,便换了由头又问道:“你这般盯着公主府,莫不是猜到了我们要逃?”

其实不用问余小晚也晓得,玄睦狡猾多端,又与耶律蛟有联络,想来已知道耶律蛟攻打西甲关一事,自然也猜到耶律越不敢在苍国多留,便暗中派人盯了梢。

玄睦三口两口将那包子吃完,这才喝了口茶低声道:“苍帝疑心重,除非随他的心娶了他安排的女子,或许还能苟活一世,否则,不管边关是否起纷争,二哥早晚是要逃的,逃得越早便越容易。”

苟活一世……

耶律越娶了那般受宠的敦贤公主,也会是苟活吗?

不,不会的,原剧情中,公主与耶律越鹣鲽情深,必然是幸福的,又怎会是苟活。

明明心里很清楚,可不知为什么余小晚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

吃罢饭,玄睦先行策马离去,余小晚依然坐着那灰驴由耶律越牵着,一同出了邱县。

走出城不多远,便见莫非驾着马车等在官道旁,脸上依然覆着那半张猪皮,打远望去,倒不太明显,离近了却是看得十分清楚。

见他们过来,莫非跳下马车,抱拳道:“在下,莫非。”

耶律越勒停灰驴,上前同样回以抱拳礼。

“在下白晨之,有劳莫少侠了。”

看到莫非,余小晚五味杂陈,这人说好也好,说不好……总归他曾绑架过她,还帮着玄睦盗走夜狼符陷害她。

这年头,最可怕的不是满脸刀疤的恶人,而是这种看似义薄云天老实可靠,实则背地里捅你一刀之人。

对他,防着些总不会错。

耶律越扶着她下了驴,转头又对莫非介绍道:“这位是……”

话说了一半顿住,耶律越迟疑了一下,再度望向她,问道:“你想唤作什么?”

是说让她起个假名的意思?

余小晚突然很想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真名,便回道:“便叫我……晚吧。”

中间空的“余小”两字,不是余小晚不想说,而是尼玛辣鸡系统自动给她屏蔽了!

这是不准报大名的意思?

丫管的也太宽了点吧!

“莞?莞尔的莞?”

“不是。”余小晚微微摇首,“是早晚的晚。”

不过一句普通的话,耶律越却怔了一下,随即便笑了,笑得春风风人,夏雨雨人一般。

“这个字好,那便是白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