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以为让他停下是为他着想,却不想,反而错了。

这道理,就如参加马拉松,若一直坚持跑下去,即便辛苦也能勉强忍受,一但半路停下,再跑便越发的气短难行。

望着他那因骤然雨汗越发干裂的唇,她的心撕扯般的痛着,也不知脑子怎的抽抽了,竟探手勾住了他那近在眼前的脖子。

“你的唇……”

“嗯?”

耶律越一愣,下一秒,唇上一片柔软。

余小晚的后半句“太干了”,全然诉在了他的口中。

只这一下,原本就勉强斜靠而立的耶律越,立时便站不住了,蹭着树干一路滑坐在地。

余小晚吻他,不管脑子再怎么抽抽,本意也只是想帮他润一润唇,却不想,竟有此意外收获。

他肯坐下便好,不然,依他的固执,只怕磨破嘴皮子他也是不肯的。

夕阳西斜,照不入密林,仅有一抹红霞遥遥的掩映在天际之间,林中枯叶层叠,越发的昏暗了几分,周围静悄悄的,林深无声,除却鸟鸣,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余小晚的脑子越发的不清楚了,根本不去想以唇润唇有多不合情理,只心无旁骛地帮他润着。

他的唇不仅干裂粗糙,还带着一丝尘土味,若是旁人,她定会觉得恶心,可独独对他,她没有丝毫的厌恶,只有满怀的心疼。

柔软的舌尖一寸寸抚过那干裂甚至翘起嘴唇,先是上唇,再是下唇,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直到舌蕾所过之处只剩下一片润泽之后,她这才最后舔了一下他微启的唇角,撤开了身。

“咱们忘了……”带水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