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心也不过是一时,他终究是要娶公主的。

长痛不如短痛。

余小晚勉强忍住胸中闷痛,强迫自己残忍地回道:“全是假的,我呼腰疼是为了让你……赶走马。我让你弃我而去,是知晓你为人纯良,越是这般说,你越不会如此。我……”

余小晚顿住,咽下险些没忍住的哽咽,继续道:“我吻你,不过是想阻了你的脚步,让时晟早些捉到你。”

话音未落,肩上一松,下巴突然被箍住!

余小晚一惊,本能地张开了眼。

窗在门边,门后正是暗影之处,耶律越全身都混于其间,眉目幽暗,琥瞳悲切,如玉的面容染了乌色不复温润,就连那总是一尘不染的白衣仿佛都蒙了尘。

他箍紧她的下巴,第一次这般强硬地让她抬起头,强迫她与他对视。

“你步步为营,屡屡算计,都是为了让我重入虎穴?”

余小晚心头一颤,被那眸底的悲凉,更被那哀痛到近乎绝望的泣音所震撼。

好痛!

心底深处最柔软的那处,仿佛正被这世间最尖锐的利刃凌迟着。

她心痛欲死,却痛不过耶律越之万一。

十五那夜,他亲手舀给她的汤圆仿佛还在口中,他拿她当仅存的唯一的亲人,她害他失去一切也便罢了,竟还如此残忍地彻底背弃了他!

他的心,该有多痛?

与其让他痛,不如让他恨吧。

让他恨她,恨到恨不得亲自手刃了她!!!

这样,他便会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