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罪之有?”

“奴婢此番与侯爷一同被劫,本该全力护佑侯爷,却因贪生怕死主动与时将军联手,诓骗出了那般仁善贤德的侯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有罪!奴婢实在耻于为人!”

公主高高在上地瞟了她一眼,懒声道:“这又与他为何掐你有何关联?”

余小晚悔不当初,声泪俱下地继续哭诉:“这些日子侯爷一直郁结于心,虽对奴婢有千万分的不满,却怕在公主面前失了身份,一直不曾当众发作。

今个儿晌午,公主进宫面圣,侯爷便来寻奴婢,质问奴婢为何不与他商量便偷偷给公主递消息,侯爷是怕连累了公主,怪奴婢太过莽撞。

奴婢怕侯爷动怒,自然是跪地千句万句地请罪,还说自己帮侯爷求旨赐婚,也算是戴罪立功,求侯爷网开一面莫再追究。

侯爷仁善,虽怒却也不曾再为难奴婢,让奴婢起身说话,却不想,奴婢跪得久了,乍一起来竟有些头晕,身形一个不稳便向后倒去,侯爷赶紧拉住了奴婢。

这本也没什么,却偏偏赶上采薇过来敲门,侯爷怕人误会,一时情急便松了手,奴婢还未站稳又要倒去,侯爷便再拉奴婢,如此一来二去的,侯爷情急之下,这才抓伤了奴婢。”

这一番话是余小晚早已想好的托词,方才在路上也匆匆给耶律越透露了几句,耶律越只回头望了她一眼,大抵是对她这般信口雌黄的本事凉了心,一字未语。

话音落下许久,公主才放下那糕点,淡淡道:“真是如此?”

余小晚赶紧叩首,“奴婢不敢欺瞒公主。”

敦贤公主起身,缓步出了八角小亭,神色不悲不喜,看不出情绪。

“是真是假,权且不论,先随我回去,我要好好与侯爷解释清楚。至于见了侯爷该如何说,你可心中有数?”

“奴婢明白,奴婢绝不辜负公主期望。”

“那便好。”

余小晚抖抖索索地挑着纸灯为公主引路,回到院中时,耶律越已候在厢房等了许久,身旁伺候的是个守夜的二等丫鬟采莲。